意识朦胧间像是有水滴倏忽滴到颈侧然后缓缓滑至锁骨
一滴两滴三滴……
仿佛是从雨后屋檐上断断续续落下的带着凉凉的触感
紧接着腰间衣带一松那水滴渐渐汇成一股细流越流越快越流越急越流越响越流越长……直到流遍全身……而也不知是从何时起这股水流从阴凉的洞穴流到了万里无云的晴空之下火一样的太阳灼烧着它让它不断升温加热直到蒸发出足以麻痹人精神和理智的缱绻白烟……
在这醉人心魄的烟雾中我逐渐开始看不到东西听不到声音闻不到气味……此时此刻我只感觉得到流窜在体内的那股热浪它早已消弭了最初带來的疼痛如今取而代之的……是一波强过一波让人欲罢不能的快感……
我不断含糊不清地唤着一个人的名字而那个人也在律动中一声声地回应着我……直到我带着这个名字坠进最深的深渊最深的深眠……
……
鼻翼间始终痒痒的我终于忍无可忍地伸出手去揉了揉那个地方
那感觉并沒有消失
我挣扎着睁开眼……
模糊渐渐转为清晰我看清了此刻安睡在眼前、与我相向而卧的这个人
月影斑驳透过窗棂投射在他脸上绘成一块块凝滞的不规则图形
我无声地弯起了嘴角伸出食指轻轻戳在他脸上然后一笔一划地开始描绘那些图形
指尖从眼角眉梢划过停在鼻尖时绕了个小圈儿往下沿着人中一路画到唇瓣又往旁边勾勒直至碰到嘴角……我稍微用了点力往上挑孰料他毫无预兆地突然就抓住了我的手
我略微紧张地看着他的睫如积雪从松枝滑落般细微地颤动起來……幸而到最后恢复了平静并沒有要掀起的迹象
“呼……”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任他就这么抓着我的手不再继续恶作剧
今夜本來我们只是为了拿回“春风”顺便成全两对流浪鸳鸯这才参加的婚礼、入的洞房偏偏阴差阳错因瞿墨在最后一刻突然身体不适神思困倦故而无弦代替他來和我演了这出戏
只是我们谁也不曾料到在这样一个为别人布置的新房里我们最终假戏真做了……
虽然这真是一段漫长的时间但无论如何我叶怀曲终究还是成了萧靖雪的新娘抛开所有其他的身份这纯粹是我们两个人的结合
不过我自然也明白今夜过后我们面临的道路将会变得更加难走……幸而两个人在一起很多事亦会变得比一个人时相对容易一些
有失必有得
而最重要的还是我们两人终于不用再隔岸相望经此一夜相信以后不管我们遇到什么、即便分隔两处也能
睡梦中无弦与我相握的手忽而有了动作:
他展开我的手掌缓缓地将他的五指和我的交错起來手心相合……
我凝视他半晌旋即凑上前去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是的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即便分隔两处我们都一起面对永结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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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和无弦带上“春风”与瞿墨和晓鸯会和用精心编造的理由拼命抵挡他们的狂轰滥炸
不过面对这俩高智商的怪物貌似也沒产生什么显著的效果……
四人一同回天宫的途中晓鸯依旧挽着无弦的手臂只是阴沉着脸无时无刻不在用一种可怕的眼神死盯着我;而瞿墨他和我的关系好像一夕之间就回到了初见时那般冷冷冷淡淡地一句话也不肯说
啧感觉他们已经了然了一切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不过令我奇怪的是晓鸯这么生气是理所应当瞿墨这又是凑的哪门子热闹他是我师傅又不是我爹干嘛摆这种生怕人看不见似的臭脸……
总之无论如何我们就维持着如此让人喘不过气的低气压被天帝请进了偏殿议事
“……当初郁琼仙人为友人一首赠诗而造四神器两位双双羽化之后四神器连年流转四处散落而致如今销声匿迹不知所踪此番三位卿协同吾儿将‘春风’带回天宫也算是慰藉了郁琼仙人他老人家的永逝之灵朕在这里替他谢过诸位了”
天帝说话的口吻很是庄严肃穆然而因了他的形象实在太像一个和气的发福富商再加上终日不变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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