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赵公子先把手放开,男女授受不亲。”沈晴砚不想再与这人有任何接触,连拨开他的手都不愿意,指望着他能自觉些。
赵元徽闻言只好收了手,皱眉等着她回话。
“是皇上召我来的。”沈晴砚厌恶极了他的样子,不咸不淡答道。
皇上召她来的?赵元徽不信,听罢解开衣带。
沈晴砚见他此举连连后退,抽出弓箭指着他。
“沈姑娘别误会,姑娘一人在这恐有危险,待我将衣服换给沈姑娘,姑娘便可自行离去。”赵元徽解释,继续脱衣。
“你莫再动了!再动一下我一箭射死你!你不用管我,我自会找路离开。”沈晴砚依旧拿着箭指着赵元徽,没有放下来的意思。
“你一介女子,留在这危险,听我的把衣服换上。”赵元徽已然解下衣带,还要脱下衣袍。
沈晴砚已经把弓拉满了,这是突然从身后射来一箭,中在赵元徽脚边,
紧接着身后有马蹄声越来越近,沈晴砚转身便看见贺祈年一手拿着弓,一手握着缰绳,在自己身边停下,翻身下马,直直向赵元徽走去。
贺祈年负手走到赵元徽面前,见他敞着衣袍,脸色顿时一凛,连周遭的温度都仿佛降了许多。
贺祈年挑了挑眉走近他,抬脚踢开了插在赵元徽脚边的那支箭,
“赵公子自诩文人才子,何时这般轻浮浪荡不懂规矩了?
竟在姑娘家面前宽衣解带,成何体统?”贺祈年悠悠道,一字一句皆是讽刺。
不等赵元徽发话,他的眼神闪过凌厉,负手凑在赵元徽耳边威胁道,
“再有下次,我这箭射中的便不是你脚下的这片土地了,还望赵公子慎行。”
“贺小侯爷误会,在下只是……”赵元徽理了理衣服,紧紧地攥着拳头,额头上青筋顿起,硬挤出了一抹笑容。
他忍得辛苦,但终究不能与他正面抗衡。
“只是什么?你当本侯眼瞎吗?”贺祈年并不买账,连给他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无情打断。
贺祈年踢起刚才被自己踢开的箭,当着赵元徽的面折为两半。
不论这人是好心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看沈妹妹拿着箭指着的他的样子,便知这个人不讨妹妹的喜。不讨喜的人,何必要给他面子。
何况自己方才也算救了他一命。若不是自己一箭射在了他脚边,沈妹妹的箭可就要射中他的心脏了。偏偏这小子一副不知反省的模样,让人看了糟心。
说罢贺祈年就把折断的箭羽重又丢在他脚边,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再敢里他的沈妹妹那么近,老子折断的就不是箭了,而是你的骨头!
贺祈年转头大步向沈晴砚走去,见这丫头一副呆愣模样,不由眯眼笑了。
“方才可吓到你了?莫要害怕,我帮你教训他了。”
贺祈年拿下沈晴砚手中的弓箭:
“走罢,你对这里不熟,皇上与你父亲此刻想必已赶回了场上,我们也得快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