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在秋狩打鱼是不假,但谁规定的不能打鱼了?
贺祈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抬眼看那些笑得前仰后合的人,众人立刻闭嘴了。
“哦?沈家女儿,为何你这猎物,与别人的如此不同?”赵安来了兴致,一筐鱼,沈晴砚脑子进水了?
“回陛下,打写鱼来,好丰富口味啊。再者说,这鱼在水里来去自如,灵活得很,还有藏身之处,可比赤裸裸在地上跑天上飞的难抓多了。”沈晴砚沉着回应。
“哈哈哈,朕竟然觉得有道理得很啊。不错不错,改善口味。”
“如此看来,沈家女儿想必箭术了得,不若这样吧,朕设个擂台,你来守这擂台,与人比试可好?”赵安馊主意随口便来。
一旁的沈牧眼看就要坐不住了,赵安这厮,究竟要如何才肯放过他们家!
沈晴砚给了沈牧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父亲不必担心。
“如何,沈家乃将门之后,不若你今日便给他们展示展示将门之风?”赵安有些步步紧逼的意思,拿沈家名声来说事,要逼沈晴砚非守这擂台不可。
“臣女领命。”沈晴砚领命拜下。
赵安有些讶异于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下来,接着说道,
“那好,由沈家小姐来当擂主,比试射箭,能胜她者,赏银五百两!”
场上的众人本以为皇帝只是同这沈家女儿开个玩笑,给她个下马威罢了,却不料皇帝当即就下令侍卫布置擂台。
众人有些讶然,更多地是来了精神,等着看沈晴砚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女儿家在那台上无措出丑。根本也没人相信那鱼有一条是沈晴砚射的,只怕都是那贺小侯爷射下来的吧。
沈晴砚出不出丑他们不关心,可沈晴砚是沈牧的女儿,一些与沈牧向来不和的大臣更是期待,等着看这沈牧老脸丢尽。
赵元徽此刻也站在人群里,他不清楚皇帝为何独独要刁难沈晴砚一个女儿家,打了个手势,当即召开一人,赵元徽偏头冲他不知说了什么,侍卫有些讶异地看赵元徽,赵元徽不耐瞥他,侍卫本想说些什么,当即也憋了回去,低头应下,悄悄退下。
一想到等下沈晴砚要一个人守着擂台等众权贵子弟来挑战自己,赵元徽皱眉,他不清楚沈晴砚的水平,以防万一,派人做了些手脚,可保她多胜几局。
沈晴砚此刻就站在擂台上的靶子旁,从兵器架上随意挑了把弓,握在手里。
她环视周围,见众人眼光各异,有父亲担忧的目光,也有那些素不相识的人或好奇或不屑的目光,独独贺祈年不同,他站在人群里,身材修长挺拔,她一眼就看见了。
他一双深邃眸子本并无波澜,见自己抬头看他,如寒冰融化,深潭似的眸子漾起波澜。
贺祈年弯眼笑了,他抱着臂,挑了挑眉,沈晴砚明白他的意思:我看好你,别让人失望啊。
想必与别人质疑轻视的目光,贺祈年像是完全信任她一般,冲着她淡笑着点头。
沈晴砚受到了鼓励,也在心里回了一笑,转头不再看他,等着赵安发话。
“既已准备完毕,那便开始比试吧。”赵安坐在宽敞的龙椅上,示意看擂台的太监,
太监会意,一手拎着锣,一手握着槌,尖锐地喊一嗓子,
“擂台比试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