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酒一般都是兑雪碧,没雪碧,再贵的干红葡萄酒到我嘴里边都是一个味,又酸,又涩,还带着一股子怪味。
“此酒的确不错,入口醇厚,味泽芬芳绵长,的确是佳酿。”抿了两口之后,搜肠刮肚地总算是弄出了几句赞语。
老家伙大以为然地扬了扬眉。“呵呵,贤侄虽然年少,可单凭你品尝佳酿之后就能够做出如此中肯的评价,莫非自幼喜好这杯中之物不成?”
“呃,老先生说笑了”无语半晌方自笑道,难道说会品酒的人就一定是酒鬼吗?这是啥理论?
“汝想必已经知道老夫是谁了?”杨雄淡淡一笑,轻声问道。我点了点头,再次朝着他恭敬地施了一礼:“草民参见王爷。”
“呵呵,你啊你,我说无忌贤侄,老夫与汝父同殿为臣,今汝父虽已去,但是论起来,你唤老夫一声伯父,应该不过份?贤侄若再如此,老夫可真的要生气了。”杨雄面容一板,沉声言道。
“小侄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嗯,如此也好,老家伙想跟我套交情,本公子自然是打蛇随棍上,不大会的功夫,一老一少齐乐融融,嗯老家伙看样子的确是一位很和蔼的长者,至少跟本公子一块聊天神侃,吹得很是愉快。
“……想不到,贤侄居然会受此磨难,幸好吉人天相,不然,我大隋岂不是会少一少年英才?”杨雄询问起了我的近况,我自然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他。听得杨雄不禁感慨不已。
“是啊,幸亏我舅父关怀,家母和舍妹没rì没夜的照顾,这终得康复。”我也不禁有些唏嘘地道,那几rì,正好是我刚刚穿越的时候,看着他们为了我没rì没夜的忙,焉能不挂怀于心,而正是她们的所作所为,让我已经在内心把她们当成了我在这个世界最亲的亲人。
“唔……老夫有一疑惑,还望贤侄解之,听你所言,似乎如今,你们乃是寄居于你舅父府邸?”杨雄不愧是一块老姜,很快就揪到了一个重点。
“伯父所言不差,我与妹妹还有母亲,如今确实是寄居于舅父府内。”想了想,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杨雄不禁扬了扬眉头好奇地问道:“这是为何?老夫记得当年,汝父亡故之时,陛下甚憾之,身后恩宠亦厚,何以汝母子落到这番田地?”
“唉……此原本乃是长孙家的家丑,当不可与外人言之……”我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难为之sè,双目里满是悲怆与无奈,还有愤恨与凄凉,至少把面部表情演绎地相当传神。虽然作为穿越者的本公子没有经历过那场磨难,但并不妨碍我把自己想象成手里边紧紧握着一根红头绳,走在风雪连天地荒野里的杨白劳。
看到我这张年轻的脸庞上,居然出现了如今沧桑的表情,任是杨雄这样活了六七十载的老家伙,也不由得被我影响到了心情,微一沉吟之后,杨雄清了清嗓子。“老夫与汝父既是一殿之臣,虽然不能说交情深厚,但也相得益彰,若是贤侄愿意认下我这个伯父,还请直言便是。”
听到了这话,我不禁有些感动,是的,像他这样身居高位之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几乎可以说是一口唾沫一口钉,绝对不是瞎忽悠,乱开火车。
毕竟这时代,可不像二十一世纪那种甚至连仁义礼智信都懒得挂在嘴边,相互攀比,看谁的道德下限无极限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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