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在回撤的状态。那么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尽力牵制复制体,让他无法跟女巫会合。
复制了自己能力的他,一旦跟女巫会合绝对不会就此罢休。只怕自己为他们所争取的优势,就会在那时消失殆尽了。
“我就让你明白,什么叫以命换命!”浅褐色的双眼逐渐变红。红色丝线带着本来被清空的杀意席卷而来,每一下攻击似乎都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银色匕首在红线间来回舞动,每一次伤害都精准的落到了复制体和他自己的身上。
“这样下去,你受到的伤害将是致死量的几十倍。我作为一个复制体死去是没什么关系的,但如果你死了,他们可就真真真正地成为备选实验品了。一直保护他们的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抱歉,攻心术对我无用。”即使是身处失控状态,桑槐对他的目的也清楚的很——一旦自己放弃这同归于尽的想法,自己才真正会被他杀死。
“你这个优势倒是不错,可惜,女巫小姐已经知晓你的所有弱点。再一次体会你所难忘却的痛苦吧……”“糟糕!”桑槐要想转移视线已经来不及了,复制体的眼睛将他带入了幻境之中,痛苦的回忆再一次抓住了他:
幽暗狭小封闭的房间里,一切都是冰冷的。冰冷的手术刀,冰冷的手术台,那些人脸上的冰冷微笑,以及触目可及的冰冷的血色。
现在他身处这个房间之中,恐惧浸透了他的心脏。他从未跟他们提起过,幽闭恐惧症在他脑海里的存在——从被亲爱的大叔推上手术台的那一刻起,就植根于他的脑海。
幽闭恐惧症是他痛苦的具体体现,他一直竭力想忘却的,终究还是忘却不了。
“你的这个弱点我可是没有复制到哦,看来预言终究就是预言,无法打破。你也终究会败在我的手下,成为人骨森林里的又一具白骨。”复制体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荡,对于看不到本人他并不意外。一把手术刀从他的耳边擦过,并没对他造成伤害。
“不必再躲躲藏藏了,你的弱点在刚才的一番搏斗中,我也已经知晓。”桑槐勉强支撑着自己。“说什么没有复制到我的幽闭恐惧症的话,实则你内心也是恐惧的,刚才对我的攻击失了准头。”
“你这是在质疑女巫小姐吗?作为她成功实验品中的一个,我应该是完美的。刚才的攻击只不过是想让你放松警惕,没想到你就还真上钩了啊。”
那把钉到墙上的手术刀又动了起来,向着桑槐冲了过来,被他用手抓住。无视手术刀割破皮肤带来的疼痛,他冷冷道:“抱歉。这场战斗是你输了。女巫已经回撤到她自己的小木屋,你没有察觉到她对你的召回令吗?还是说,你执着于打败我,甚至连你所尊重的女巫小姐的命令也不听了?”
他这么一说复制体肯定会生气,他能在这生气之中找出破绽。找不出来也没关系,他现在才死已经迟了。“不需要你来说!”数十把手术刀裹挟着红线而来,他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灵力被完全制约。
有些血滴落的声音,但他感觉不到疼痛。睁眼一看,虞梦的身影被鲜血浸透,在他眼前跌成碎片。
本已恢复浅褐色的双眼逐渐再一次被鲜血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