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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纯用旗号,”惟功沉吟着道:“应该是以旗号与喇叭声相应成辅,每次不停的冲刺速度用不同的号声和旗语,长期训练之后才会形成条件反射,绝不会搞错。”
虽然不懂条件反射是什么,但以周晋材的经验来说,明显还是惟功说的正妥当一些,他点了点头,表示赞许,没有别的意见了。
在两人的低语声中,最后冲刺的距离终于到了。
“冲锋!”
马光远似乎喊破了嗓门,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呼喊着,同时百总旗转了一圈,用力下挥,十二个队正的旗枪也在同一时刻做出了完全相同的动作,一百二十五骑的骑手在同一个时间做出了相同的动作,他们跨下的战马也是疯狂地跑动起来,这是最后的五十步冲锋,所有人,所有的战马都要出尽全力,必求一击毙敌。
“完成了,收队。”
三百步的距离一冲就完了,所有的骑兵都高速冲完了最后的五十步……这一次没有人掉落下马,也没有严重的队形混乱,只是在最后时刻,后两排没有控制好与前排的距离,造成了一些严重的混乱。
而在冲刺完毕之后,马光远迅速设立了一个集结点,所有的小队在绕了一个椭圆形的圈子之后,终于是在第一时间赶到了集结点,重新按小队排成横排。
这一切动作已经尽可能的快了,但在惟功眼里还是慢了。
“该怎么评就怎么评,不要客气。”
骑兵训练还是和当初的规矩一样,负殿者要承担很多额外的劳役,减少评分,同时还减少伙食,一直到他们重新回上游或中游为止。
所以每一次负殿的代价都是沉甸甸的,刚刚的训练虽然各人已经出尽了全力,但在骑术和配合上的生疏还是影响到了他们的评价……负殿几乎是肯定的了。
不过比起当初好的就是大家几乎都不行,再牛逼的身手一到马上也成了菜鸟,大家都差不多,轮流负殿。
只是步军的那些家伙都开心了,看到骑兵训练就是乐不可支……骑兵轮流服劳役,军营里的劳役是有限的,骑兵们把事做了,步军当然就无事可做,当然是十分开心。
不过后来他们立刻发觉,劳役是少做了,但训练量就提上来了,于是这短暂的开心也是十分有限。
“唉,这狗日的冲阵再集结,太他娘的难了!”
马如龙从一入营到现在,几乎就是任劳任怨的标杆人物,从来不骂街,也几乎从来没有被判过不合格,但自从这种新训练法开始之后,他个人的骑术几乎无足要紧,最重要的就是他这个旗队长能不能配合旗总,将自己的部下的阵列给控制好,在激烈的冲刺之后,能不能按照要求,一边抵抗可能追杀过来的敌兵,一边迅速集合,再形成良好的队列,预备往反方向再来一次冲锋……这太难了,哪怕是已经训练了这么多天,马如龙还是感觉自己根本无能为力,摸不到窍门。
不仅是他垂头丧气,几乎是人人都是如此。
朱尚峻养好了伤,早就开始参加训练,此时他看向两个夜不收局,郭增耀那个黑大个在队伍中特别的显眼,每个夜不收局的人都拿着锋锐的纹眉长刀,或是加长了的骑枪,还有马槊,铁矛,甚至是铁骨头,大斧等等……和强调兵器制式统一的步军和其余的骑兵局截然不同,夜不收局随你用什么,只要是合手,你用镰刀铁叉都没有人管你,一切武器都可以随心所欲,最关键的就是你用的合手,能使出武器的威力来!
那些教官则是明显的身手高强,不论是宣府兵还是那些充当夜不收的骚鞑子,个个骑射双绝,每次夜不收局演示对战游骑狗斗的时候,两边都是打得十分热闹,各种眩目的武技层出不穷,而且这些家伙还不仅在营中苦练,两个局经常会拉到城外去,出东便门或是阜成门,往西门一带去演练潜伏和跟踪等夜不收的技巧,看到这些家伙春风满面的出入营门时,朱尚峻和他的小伙伴们就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唉,什么时候我才能调到夜不收局啊。”一边策马集结,朱尚峻一边发出哀嚎。
“拉倒吧。”马如龙豁达厚道的内心也被沮丧填满了,忍不住毒舌起来:“就你的骑射水平,还入夜不收局?你能留在咱骑兵局就算不错了,赶明再跟不上,你就收拾好行李,往步兵那边报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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