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巴掌下去,海宁顿时昏死过去.......
迷迷糊糊的,耳边有人在狂哮,乌七八糟的咒骂不堪入耳。
“马的,都怪你!你害了老子!老子废了你——”
海宁清醒过来,只感觉到腮帮子更是火辣辣的痛。
我靠!那个被她挡了财路的当事人胆子够大的,竟然在她从法院下班回家的路上黑她——
不过,再细听好似不是这回事,况且她的大脑里多了一些本不属于她的记忆。
睁开眼四处看了看,宽大的房间,陈设古香古色,孩儿臂粗的红烛高照,照亮墙上的大红喜字,喜庆而奢华。
忽然,她眼前出现一个陌生的面孔。
乌纱圆领的大红喜袍,面容白皙,长相斯文,不敢相信耳边那些龌龊咒骂竟然出自他的嘴里,真是人不可貌相!
见海宁醒了,崔安冷笑一声,“装死是吧?”
海宁没言语,只是静默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神色清冷。
见海宁一言不发,崔安愈加暴怒,伸手揪住海宁的脖领,粗暴地扯起来,“你特么不是厉害吗?今天老子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自从他调戏海宁不成又被海宁一脚踢到要害,他就发现他和隔壁的俏寡妇办不了事了。
被俏寡妇奚落几次后,崔安偷偷去瞧了好几个郎中,都含蓄地说有点麻烦。
他炸了,他才多大啊!这后半辈子怎么办?
越想越恼火,他恨不能将眼前这个始作俑者打死才解恨,可那样又便宜了她,他准备将这个女人丢出去,下人们都让他遣走了,那她就去当下人吧。
海宁眸色一寒,双手直接抱住他揪领子的手,顺势起身,同时长腿一抬,猛然发力。
她的跆拳道虽然比不上专业黑带水平,但是对付这样的纨绔子弟还是绰绰有余。
这一脚力度不小,崔安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几大步,撞翻了旁边的凳子,跌坐在地上。
这一脚是真的厉害,崔安险些岔气,一时居然站不起来,痛地他捂住肚子,怒斥道,“你疯了!敢打你的夫君!”
海宁冷冷瞥了他一眼,“夫君?你认错人了!不过我不会骂人,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管住你的手!”
这个男人够渣的,对刚娶的老婆各种咒骂不说,居然下这么重的黑手,她现在整个腮帮子麻辣辣地痛,脑壳都晕。
屋内的嚎叫和桌凳倒地的声音惊动了外面守夜的锦儿,她又急又怕,生怕自家小姐有个不测,只能拍着窗户,担心道,“小姐,你没事吧?”
海宁拍拍身上被弄皱的大红喜服,繁琐厚重,有点凌乱,但还算整齐。
“我很好。”
崔安愣愣又疑惑地看着海宁。
那冰冷淡定的的眼神,还有刚才敏捷的身手,这是他刚娶进门的海府那个柔弱的女儿吗?莫不是被他打成了傻大胆?!
“你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既然你不情我不愿,那就解除婚约,我走!”
真是够倒霉的,穿越前被人黑,穿越后被人打,太悲催了!
海宁说着顺手摘下头上沉重的花冠扔到床上,又脱下身上碍事的喜服,这么美的衣服,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