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气,年少气盛难免脸皮儿稍微薄了一些。不像杨某人,从小就在诟病中长大,难听的话听得多了,脸皮堪比北方抵御蛮族的“圣长城”,孙瑜在这方面输给他,不冤。
孙瑜来势汹汹,一出手就是杀招,杨文也不甘示弱,身上文力喷涌,手中的戒尺猛然附着上了一层洁白的文力,不动如山,只简单地来了一记斜斩便让孙瑜的攻势半途而停,且谨慎无比的退了回去,面露惊骇之色。
远在后山的韩寻看着杨文的动作,和煦的笑容变成了开怀微笑,心中暗忖:好强的悟性,看来自己没有看错人!
杨文昨天晚上按照韩寻的指点练了很久,虽不能收发自如的熟练运用文力,但将文力附着在器物上还是没有问题。
迫退孙瑜,杨文没有欺身而上,反而是眼睛变的很明亮,他发现了一个新的文力运用方式,而这个方式韩寻昨天并没有对他说。
不怪韩寻疏忽,是杨文发现孙瑜使用文力的方式实在太普通、太普及,几乎每个文人都会、都了解。但杨文明显不包括在那“几乎”当中,他对文道的了解实在匮乏的可以。
之前孙瑜与杨文相距足有两丈余,但孙瑜足下一发力,便直直的窜出到杨文面前,这种动作幅度极小、爆发力极强的能力,显然不是没有运用文力可以做到的。
于是,杨文试着调动智海中的文力于足下,学着孙瑜的样子蹿了出去,还在震惊杨文竟能掌握那等高级的文力使用方式的孙瑜,猝不及防,眼看着杨文那比剑锋还要锋利的戒尺便要斩下来,他连忙横剑去阻挡。
“当啷——!”。
也许杨文第一次迫退孙瑜的时候很多人没有看清楚,而这一次,所有人都看见了,看见了杨文手中的竹制戒尺斩断了孙瑜的剑锋!一时间,为之惊骇莫名!惊骇的不是杨文掌握了文力的运用方式,惊骇的是,杨文为什么掌握了文力的运用方式!众所周知,这位纨绔的靠山王世子开辟智海也没有几天的时间啊!
“毫无战力可言!下去吧!”。
杨文看着孙瑜摇了摇头,他本以为这位沉默寡言的学子能够有更加好的表现呢!哪知道,自己不过展现了一下文力附着,便让他方寸大乱,就冲这份心智,也没什么让杨文继续期待的。
孙瑜眉头微蹙,深深地看了杨文一眼,道:“我输了!”。
说完,他毫不纠缠,更不拖泥带水找借口,输了就是输了,捡起被斩断的那半截剑锋,径直走下石台,无喜无悲。如此行径倒也让杨文高看他一眼,毕竟孙瑜的年纪并不大,心智这东西也可以去磨砺,他的未来应该足够有潜力。
甩了甩手中的戒尺,杨文缓缓道:“谁不服?上来!”。
于是,有人上来。
于是,有人下去。
一个又一个的对手被杨文或打伤或直接打下石台,到了现在,人们才认清事实,靠山王世子不再是从前的靠山王世子,他在吃喝玩乐上展现完天赋后,又开始展现出在文道上的天分。
纨绔弟子?不学无术?别逗了!那那些被他打下台的人岂不是连不学无术的人都不如?
“他在不断的进步!”,后山,陆九渊饶有兴趣儿的打量杨文的战斗:“每与一个人交手后,他都稍加沉思,而后文力运用的更加纯熟,看来,他是在用实战的方式逼迫自己,激发潜力同时也学习别人,取长补短。杨家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呐!”。
韩寻和煦的笑着,问道:“院长的话说反了,他这个杨家人先是对自己狠,然后要对别人狠……不出手阻止一下?否则的话,我看会闹出人命!”。
陆九渊面色冷漠,道:“不用,慢慢看着!”。
石台上又上来一个人——陈澄。
杨文与陈澄有过节,相互间还打了赌,若是杨文没有如他所言在月底考中童生,年底成为秀才,那他就要因誓言而自废智海、成为白痴。反之陈澄,他付出的代价更重,会死。
所以,见到陈澄上来的时候,杨文摇了摇头,道:“你不应该上来,你应该好好的去享受生活,享受你最后的时光!”。
陈澄手中握剑,脸上一片愤然之色,怒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在大是大非面前,任何私怨都已无关紧要!杨文,你亵渎圣人,今日我必杀你!带着你的头颅去文庙给诸圣请罪!”。
“好一个卫道士!”,杨文不屑的摇了摇头,道:“差不多了!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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