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满天下的君子,会不会也……”。
杨文打断了他的话,道:“别把人家想的跟你一样龌龊!还有,噤声!不要打搅到我用功读书!”。
北宫伯玉撇了撇嘴,正待反击杨文,忽然眼睛一亮,低声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他的声音变得更加诡异:“咦!好家伙!你们看你们看!我没说错吧!他就是风花雪月去了,而且口味儿还挺特殊的,居然喜欢兔爷儿,怕是洛都城的名门闺女、大家闺秀知道此事,不知道多少会伤心泪流,为此投河殉情呢!”。
杨文诧异的抬头去看,眼睛一翻,骂道:“别他娘的胡说!那厮我认识,是金玉候潞尤嘉,阴阳家的人!娘的,看见那厮不阴不阳的样子,老子心里就不舒坦!”。
脚步声渐近,韩寻带着潞尤嘉以及阴阳家的人一起进了学舍,轻咳一声,道:“这是阴阳家的优秀学子,来书院进行交流。应潞司命的要求,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他们会与你们同在这里学习,希望大家……嗯,友好一点,莫要失了礼数!”。
可能是不怎么擅长待人接物,韩寻的这几句话说的干巴巴的,他自己也难得的面上一红。
金玉候潞尤嘉站在前边,忽然说道:“我等能与大学书院的诸位进行交流,实乃荣幸之至。因见儒家学子读书,心中有感,忽然想出一联‘春读书,秋读书,读春秋;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还请各位不吝赐教啊!”。
韩寻刚才还说友好一点,结果潞尤嘉上来就很不友好。虽然说了“心中有感”的托词,但实际上的本质还是进行挑衅,若是这幅对联堂中儒家学子没能对答出来,就会被阴阳家的人压上一头。如此一来,还说什么交流?交流是站在同等位置上的。
学子们全都苦思冥想起来,韩寻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心中暗道:“好精妙的对联啊!全联不离春秋二字,既代表节气又代表儒家经典的《春秋》,一语双关!不仅如此,他描述的还是此时此刻的情景,这就局限下联也要契合当前,难难难啊!”,他心中也忍不住叹息:“自己不能出言,只能指望其他人了,否则的话……”。
杨文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春秋》,一抬头,正发现潞尤嘉想自己投来目光,咧嘴一笑,指着潞尤嘉以及潞尤嘉身后的阴阳家学子,道:“男学生,女学生,生男女;男学生,女学生,男女学生生男女。不知道我这个下联可不可以呢?心有所感嘛!”。
“哈哈哈哈……!”。
杨文作怪的语气,顿时引起了几个狐朋狗友的哄堂大笑,便是其他平常看杨文不顺眼的人也抿嘴偷笑起来,心中暗暗佩服杨文的急智,消了阴阳家的气焰不说,还反隐晦的骂了阴阳家学子。
“儒家的人就是这样说话的吗?”。
潞尤嘉身后的一个少女怒视杨文。其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因此时怒意凛然生威。
杨文眨巴眨巴眼睛,说道:“嗯,我忽然心中又有所感,想出了一个上联‘女卑为婢女,又可称奴’!”。
“你——!”。
少女被气的俏脸通红,杀了杨文的心只怕都有了。
杨文这个对联是机关联,不仅暗含讥讽,还包含两个拆字,“女卑”是个婢字,“女又”又是个奴字,比起潞尤嘉之前出的对联,并不算差,甚至更胜一筹。
潞尤嘉想了好半天也没能想出对策,不过,他一向以脸皮够厚著称,并不气恼,反笑着对杨文说道:“杨世子大才,潞某甘拜下风,只是……这个对联,你能对得上吗?”。
杨文脱口而出:“人曾是僧人,弗能成佛!”。
“人曾”是个僧字,“人弗”又是个佛字,婢女是女子,僧人又是男子,无论从哪方面讲,对的都很精妙,让人无话可言。
潞尤嘉连连赞叹,他本是想先声夺人,打击一下儒家学子,没料到在他印象中的纨绔草包竟然这么犀利。
韩寻也不想让潞尤嘉以及阴阳家的学子太过尴尬,出面打个圆场,且安排他们与儒家学子一起学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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