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直接向人道院所在的位置虚空漫步而去,袖子中滑出一柄黑玉戒尺,冷冷的盯着人道院的牌匾,暴喝道:“天九匹夫!给我出来——!”
刚刚从天道院回来的天九道人还在聆听自家师父的教诲,听到声音,面色变了:“魏子夏?他怎么来了?听动静儿,来者不善啊!”
老道士抚着长须,伸手掐算了一下,叹道:“你以大欺小对靠山王世子出手,人家座师岂能愿意?找你来算账啦!”
“座师?”,天九道人郁闷不已,身在长安,消息闭塞的后果真是苦涩:“他居然入了儒家!还拜在魏子夏这颗又臭又硬的石头门下!”
“天九匹夫!你若再不出来,我就砸了你人道院的招牌!”
暴喝声如滚滚波浪,震耳发馈,人道院内的学子们被吓的面色煞白。
盛怒之下的魏子夏直接用了文术“当头棒喝”。若是与杨文修为相当的人打伤了杨文,甚至杀了杨文,他魏子夏绝不会如此,只会认为技不如人,但天九道人何许人也?与大儒修为相当的大天师!他居然出手打伤自己的学生,这简直就是在打魏子夏的脸,魏子夏能忍了才叫稀奇呢!
“快去吧!再不去,那小子真的会砸了人道院的招牌!”,老道士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会惹麻烦……”
天九道人面色泛苦,给老道士打了个稽首,转身一步迈出,直接到了人道院的山门外。
“你这老匹夫,以大欺小,打伤我学生,好啊!真是涨了见识!”,魏子夏看到天九道人,心中的火儿顿时噌噌的汹涌,手中黑玉戒尺挟杂风雷之势,当头便砸了过去:“能打得了学生,就能打的了座师!你今日就打我一顿看看!”
天九道人连忙躲闪,手中拂尘一甩,挡住魏子夏的攻势余波,叫道:“魏子夏!你还讲不讲道理?”
“讲不讲道理?哼!你还有脸在我面前讲道理?”,魏子夏本来就是个身材高大的人,生的方脸阔耳,两只眼睛本来就大,如今看起来更是骇人,黑玉戒尺遥指天九道人:“我问你,杨文来你人道院讨还被侵吞的家财有何不对?他要抓回家贼又有何不对?你这老匹夫,安敢仗势欺人!”
天九道人是有苦难言,心中暗骂:死要面子活受罪啊!这都叫什么事儿?那小子大张旗鼓的就来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责人道院侵吞他的家财,还要将人道院的学子抓走,人道院的脸面往哪搁啊!要来咱偷偷的来,你好我也好,哪会有今天这种事情发生不是?
魏子夏暴怒至极,攻势凌厉,各种文术层出不穷。天九道人毕竟是与魏子夏同级的道家大天师,能担当人道院的副院长之位,手上自然也有几把刷子,左支右挡,但却不还手。实际上天九道人也没办法还手,若是真动了真火,斗个两败俱伤,别说接下来要应付西凉来的那些如狼似虎的杨家人,就说这位“三儒之师”,人家有三个大儒做弟子,其中一个尚有成圣之资,你敢把人家打伤了,那简直是与三个大儒结下杀父之仇!
“来来来!把我肋骨也打断三根,在废了我的智海!来啊!”
魏子夏现在看起来哪有风轻云淡的高人风范?整个一疯子。
天九道人暗暗叫苦,一个不小心就被魏子夏手里的黑玉戒尺扫了一下,宽大的袍袖被撕开一条大口子,连带着里边的胳膊都被划出一条血痕。
再次躲过魏子夏的攻击,天九道人道:“魏子夏!面子我给你了!你可不要逼人太甚!”
“逼人太甚的是你!是你们人道院!”,魏子夏眼睛瞪的溜圆,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们人道院做错了!魏大儒,看在老道的面子上,暂且动手”,人道院内传来苍老的声音:“且进来一叙吧!打,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哼!”
魏子夏重重一哼,狠狠的瞪了眼天九道人,直奔人道院内太一殿。天九道人的面子他可以不给,但人道院里边那位德高望重的老道士的面子,无论是谁都会给上几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魏子夏眉目阴沉的从人道院中走了出来,在人道院的匾额下站了许久,狠狠的一跺脚走掉。
天九道人是送魏子夏出来的,也忍不住松了口气,好在魏石头没有犯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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