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喃喃自语:“杨文?呵呵!怎么会没听过?就是他个小王八蛋害得我孙儿死得好惨,害得我流落到给蛮族当狗的地步!好哇!好哇!真是报应不爽!居然让我在这里碰到了他!杨雄!你看到了吗?用不了多久,你也会与我一样,成为绝户!哈哈哈哈……”
总督大将军尉迟武穆早早的换上了一身戎装,佝偻单薄的身体看起来也臃肿了些许,但那是可笑的,就像是大海里打捞出来的老海龟,背着厚重的壳子,脑袋却小的可怜且皮肤褶皱。老将军似乎也觉得自己穿上盔甲的样子比较可笑,嘴角上都是掩饰不住的自嘲。
邹华目光阴沉的站在尉迟武穆身旁,望了眼帅账中的上百名将军,声音铿锵有力:“斥候来报,蛮族大军已经开动,决战,开始了!诸位!这是决定南疆归于谁属的一战,是决定数千万黎民百姓的一战,也是决定了南疆兵团荣誉的一战。此战,许胜不许败,许赢不许输!”
低头看了眼尉迟武穆,邹华眨了眨眼睛,默不作声的退到了一边,接下来,不是他能够掌握的了,还得是老将出马。
老将军站起身,笨拙的从腰间抽出长剑,那柄长剑毫无特色,就像是一块生了锈的铁板切割而成,虽然配合他的剑鞘很华丽,但那种华丽好比农夫穿龙袍,怎么看他也不是皇帝,与穿上盔甲的老将军一样有些像让人发笑,但,没有人笑。
看着自己受伤锈迹斑斑的长剑,尉迟武穆抹了抹独眼上的眼屎还有湿润,深情的说道:“这柄剑跟了我五十年了,从我说要从军的时候,就跟着我。我直到现在还记得,当我说要参军的时候,我母亲呆呆的坐在房里一夜的样子,第二天,她告诉我,男儿当持手中剑,气吞山河三万里,她没什么文采,说话说得也有点……令人不解其意。我手中的这柄剑,是她用唯一的首饰簪子换来的。多年来,我用它斩杀了无数妖蛮,更是无数次的用它发号施令。今天,我要告诉在座的各位,我老了,已经砍不动那些蛮族了,但是!”
老将军的神情变得激昂,语气变得森然:“我依然能够杀人!砍头!今天,我且告诉尔等,这柄剑,不会再去斩妖灭蛮,只会斩杀懦夫、软蛋、怂包!此战!有进无退!有死无生!战,必胜!谁敢后退一步,我就斩了谁的脑袋!听懂了没有?”
“喏!”
大帐内的所有将军齐齐的躬身拱手,语气笃定。
老将军双手扶剑,踢翻了身前的桌案,喝道:“左翊卫大将军尹红英何在?”
“末将在!”
“命你率领左翊卫十万兵甲为左翼,全力从侧翼突击蛮族大阵,乱了不要紧,一定要让蛮族先乱!”
“得令!”
“右翊卫大将军司徒光耀何在?”
“末将在!”
“命你率领右翊卫十万兵甲为中军,同时将全部的机关兽部队交予你,你的任务只有一个,给我绞杀象蛮人!”
“得令!”
左右翊卫是尉迟武穆的嫡系部队,此时,他将自己的嫡系全部投入到最为艰难的战斗中,从其他地方调集来的军队将军不禁松了口,同时心中又有些内疚、愧疚的叹了口气,因为,他们之前害怕过尉迟武穆调集他们去当炮灰。
尉迟武穆盯着满帐的将军,接着说道:“左武卫大将军李赟何在?”
“末将在!”
“……”
一条条军令被下达,每个人都领到了命令。
尉迟武穆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长剑,道:“这场战争的重要性我已经不需赘言,但还是要啰嗦一句,因为我觉得邹华有句话说得好,此战,关系到未来南疆归于谁属,关系到帝国的兴亡,你们,要么载誉而归,要么,成为千古罪人!我,与你们同在!杀——!”
天荡山的蛮族浩浩荡荡而来,人族兵马枕戈以待,双方实际投入兵马已经超过五十万,方圆百里内,已沦为了战场!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天荡山的孙觉偷偷地溜出了蛮族大营,一路向东,去了距离天荡山五十里远的白头山。
谁也没有注意到,留在帅账内的“毒士”邹华,脸上写满了阴沉的笑意,那是一种计谋得逞后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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