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次大水。”
司徒光耀与张曼成一样,都经历过可怕的瘟疫,不同于张曼成是在青年,他当时是在小时候,留下的阴影实在太大,以至于他现在听到了瘟疫爆发,整个人都开始打摆子,完全是失去了一个进士修为的大将军的风采,看起来恐惧到了极致。
张曼成转着眼睛,建议道:“这事儿是那小子弄出来的,不如把他叫来问问?他好像比较了解。”
“那还等什么?叫人啊!”,尹红英怒吼着。
很快,杨文就被从军营里揪了过来。
站在满是将军的房间里,杨文拱了一圈手,神色不变的说道:“见过诸位将军!”,目光转向那位南天一柱,杨文的眼中多了些许敬仰:“见过大将军!”
当然,杨文也注意到了尉迟武穆身边的中年死鱼眼,那模样,简直与北宫伯玉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怎么说呢……可能北宫伯玉十几年后大概就会是那个熊样的吧?
路上张曼成已经与杨文说了关于鼠疫的事情,杨文已经打好了腹稿,不等众人问询便说道:“鼠疫算是瘟疫的一种,可以传播给蛮人,也可以传播给人,尤其是连日的暴雨,与云梦河的决堤,加之近来高温,都是给……给鼠疫培养滋生的条件,不过,也无需畏之如虎,只要有妥当的安排,并不会造成瘟疫蔓延。”
“哦?说说怎么安排?”,尉迟武穆饶有兴趣儿的打量着杨文。
杨文沉默了一下,组织好语言,道:“第一,速派遣士卒沿洪水冲过之地,捞取动物、人的尸体,用火烧毁。第二,派遣士卒,将那些淤积脏水的地方疏通好。第三,士卒以及百姓喝水一定要烧开了喝,不要喝生水。第四,发现有伤风感冒者,立即隔离,不要造成传染。第五,收集生石灰,洒在房屋周围与茅厕等地。第五,派人传讯给医家人,医者仁心,有他们在,可做双重保障。第六,在天荡山前划分出隔离线,放火烧之。有了这么多准备后,瘟疫不会爆发的!”
“看到了吗?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区区一点小事儿就全都坐不住?”,训了在做的将军几句后,尉迟武穆对着杨文点了点头,笑道:“果然英雄少年,处事不惊,临危不惧,有乃父之风啊!”
杨文面无表情,好一会儿,慢吞吞的说道:“您要是能多拨给我点儿军粮就更好了!”
尉迟武穆错愕,接着哈哈大笑:“好小子!务实不务虚啊!军粮啊!我也现在也没有,不过你放心,今晚军粮一定会运到,运不到,我就带兵把武家的粮行抢了!”
顿了下,尉迟武穆道:“尹红英,你带人去捞尸体,疏通积水的事情也一并交给你罢!我会给你派几个墨家弟子帮助你的。司徒光耀,你去发布告,要新野周围的百姓与士卒全都喝开水,还有,收集生石灰。张曼成,你带人去天荡山……”
一圈儿军令下去,原本稍显拥挤的房间里只剩下尉迟武穆、北宫良玉与杨文三人。
尉迟武穆抹了把苍老的脸,笑道:“你父亲靠山王怎么样?”
因为杨素素的事儿,杨文很不愿提及杨雄,可那也得分谁,尉迟武穆面前,他就是条龙,也得卧着,乖乖的回话:“还好,去年还给我找了……我是记不清第十几房姨娘了。”
尉迟武穆哈哈大笑:“又一个老/淫/棍!他一个,李缺一个,都是风/流成性!”
杨文挑了挑眉毛没吱声,也不能吱声。
尉迟武穆道:“你这次干得不错,杨家人天生就是会打仗的人,好好干!回头我叫张曼成让你自成一军。”
“谢大将军!”,杨文拱了拱手,道:“要是没什么事儿,晚辈告辞了!”
见杨文走掉,北宫良玉那双无神的死鱼眼里闪出些笑意,道:“伯玉跟着他,倒也不冤,的确是个能成事儿的主。”
“比起蜀中的那位差得远啊!还需要好好磨砺磨砺,打磨掉身上的锐气!”,尉迟武穆笑了笑,道:“你们家那小子眼光还是可以的。”
北宫良玉摇了摇头,道:“他现在姓萧,不姓北宫,我现在忽然有点儿后悔了啊!”
“有什么可后悔的?萧老太监那厮能活多久?他可真是活得太久了!”,尉迟武穆咧嘴道:“他一日姓北宫,早晚也姓北宫!无须在意!”
北宫良玉眨了眨死鱼眼,好一会儿站起身道:“军粮应该是运到了,我去看看吧!”
尉迟武穆点了点头,靠在椅子上摇摇晃晃,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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