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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凤元年,二月二十二日。
夜。
燥热的天气从白天延续下来,闷热的令人难以呼吸。
杨文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的严重,在死士营的大营内来回走动个不停,面色更是毫不掩饰的表露出躁动不安。
如此情况下,哪怕是平常与杨文好的能穿一条裤子的北宫伯玉,也不敢插诨打科的与杨文嬉笑打闹,乖乖的坐到一边不敢吱声。
“嘭嘭嘭!!!”
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是蛮族体型最巨的象蛮人冲锋陷阵,典白熊双目通红的跑了过来,来到杨文面前。甚至连军营的规矩都顾不上,将守在死士营外的甲士打到一边去。
典白熊雄壮有如黑熊似的巨大身板儿此时不住的颤抖,那双憨厚的眼睛满是哀伤,他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儿,试图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偏偏他控制不住,闷哼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杨文躁动不安的脸沉了下来,铁青一片,心中的预感成为现实了。
抿着嘴唇儿,杨文几乎一字一顿的问道:“怎么了?”
杨文很了解典白熊,更了解一些典白熊的心思,这个看似呆讷,实则精明的大白熊有着属于自己的思考方式。所以,靠山王府中,只有三个人出了事情会让他有如此表情。靠山王府的过去,老太君。靠山王府的现在,靠山王。靠山王府的未来,杨文。
杨文好好的站在这里,那出了事情的只能是……
典白熊颓然的跪下身,抽噎着说道:“义父……薨天了……”
天子之死是为“崩”,王侯之死是为“薨”(同轰)。
杨文险些站立不稳,脑袋仿佛被大锤砸中一样,嗡嗡的叫个不停。
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他的眼中流淌出来。杨文很想大声的哭出来。他没有;杨文很想大声的嘶吼,他也没有;因为,他是杨文,他是靠山王府的唯一继承人,他是杨家擎天之柱倒下之后将要顶替的新的栋梁。他不能慌,也不能乱,他只能装作坚强。装作好像无关紧要的人死了一样。
“呜呜呜……义父……”
典白熊情难自禁的呜咽,往日的一幕一幕。好像走马灯似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作为一个一经出生便被认为是怪物,且被毫不犹豫的抛弃掉的人,典白熊无疑是幸运的,因为他恰好遇到了游猎归来的靠山王杨雄。当日,杨雄猎取一只罕见的白熊,认为是祥瑞,心中更是高兴的不得了,当他捡到典白熊时,更是哈哈大笑着对周围的人说“此乃吾儿也”。
养育之恩。教导之恩,典白熊不能忘怀,永远也不能忘怀。哪怕他明知道靠山王杨雄收养他们这些义子的目的并不一定纯洁,哪怕他明知道他们这辈子注定是要作为杨文的陪衬而存在……
“啪!”
清亮的巴掌脆响让典白熊停止了哭嚎,他抬头看着杨文,神情木然。
杨文收回巴掌,眼睛很红。泛着泪光,语气却很平静:“瓦罐难免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此乃荣耀!哭什么?”
转过身,杨文看着北宫伯玉,道:“整肃兵马。我去求取调令,随我北上!”
杨文大步流星的向总督大将军府行去,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拳头,指甲将肉割破,殷红的血滴答流淌,恍然未觉。
总督大将军府。
灯火通明,总督大将军北宫良玉与前总督大将军、现任大将军尉迟武穆皆在。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沉静,当杨文到来时,相互对视一眼,意义未明。
“见过大将军!总督大将军!”,杨文拱了拱手,开门见山道:“家父薨天,还请大将军与总督大将军允许我北上治丧!”
“允了!你可以带上死士营一同前往,若有需要,我再给你配两千马匹,”,总督大将军北宫良玉说完,叹了口气,道:“南疆多事之秋,不能亲往参加靠山王丧礼,实乃……抱歉,世子殿下节哀顺变!”
杨文曾单方面的与靠山王府决裂,宣称不是靠山王府的人,而如今,靠山王杨雄去世,他唯一继承人的身份自动恢复,北宫良玉也不敢以单纯的手下的目光去看杨文。
“谢总督大将军!”
杨文拱了拱手,折身便要走。
大将军尉迟武穆幽幽唏嘘:“南武穆,北君候,东文成,西靠山,帝国四柱石,如今……唉!我本以为我这个老不死的会先行一步,杨兄却是先我一步,世事无常,梦幻泡影……”
老将军似乎老糊涂了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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