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摇头晃脑的给鞠言于潞尤嘉留下一个鬼脸,带着钱三多便飞速的逃跑。
鞠言与潞尤嘉相视无言,颇为郁闷。
潞尤嘉道:“刚才还说我是贱人,他难道不是吗?”
鞠言龇牙咧嘴的看了看四周不断云集过来的人,道:“咱们还是赶紧跑路要紧。”
摆了小疯子一道,杨文还是蛮高兴的,尤其是现在天色渐亮,距离午时已经没有几个时辰了。跑了一晚上,杨文也累了,想了想,做贼似的想着武允文住在的地方偷偷行去。
到了武允文所住的地方,杨文刚一进门儿,便愣住了,好半天,道:“周兄?”
武允文的房间里还有个人,正是北地君候之子周昕。这位看到杨文之后,也是有些尴尬,至于他为什么尴尬……大概也是因为他明明是个有家有室的人,却来参加这种择婿会吧?
不管怎么说,周昕是个很懂得礼数的人,站起身,连忙给杨文施礼,道:“见过王爷!”
杨文摆手笑道:“周兄无需如此客气!”,瞧了眼恹恹欲睡的武允文,伸手比划一下道:“您们……认识?”
武允文慵懒的眯着眼睛,趴在桌子上也不起来,好像只优雅的猫:“当然认识,我们武家的生意做的那么大,天南海北的,我也是跟着跑,自然结识了不少人,周兄便是在北地认识的。”
“哦!”
杨文目光闪烁,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还倒了杯凉茶喝,动作行云流水,好不矫揉做作。不过,杨文的内心可不是像表面儿上的那么平静——天后本家的小国舅,北地君候之子,这可都是与西北局势有着千丝万缕关联的人物,他们凑到一起,什么意思?
周昕的年龄比较大,几近三十岁了,手中拿着一块求亲令的牌子,叹道:“这种事情我是真的不想参与进来,我也不想因为孔家大小姐而休妻,人常说‘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何况我膝下也有一子一女,具是妻子亲生,怎能……允文兄弟,听我的,你就拿着牌子去,权当帮我个忙成不?”
武允文打了个哈欠,摇头道:“我过来也不过是谈生意,顺便看个热闹,像我这么懒的人,算了吧!算了吧!”,脑袋一偏,武允文似笑非笑的看着钱三多,道:“要不给你?你也去试试?”
钱三多立刻打了个哆嗦,连连摇头,道:“国舅爷您可饶了小的吧!小的不过是王爷的家臣,奴仆一样的存在,以小的这等身份前去,别说对王爷影响不好,孔家的人会直接弄死我的!”
武允文挠了挠头,叹道:“也是!周兄不愿,杨兄又自己有了一枚,我看……卖了它吧!”,说到此处,武允文原本懒洋洋的表情陡然变的神采飞扬,精神奕奕,一拍巴掌,激动的说道:“没错!卖了它!这次前来参加择婿会的人那么多,有钱的更是不计其数,这么一枚根本没有成本的求亲令的价值,可以打着滚儿、翻着跟头的向上翻!最好是举办一个小型的拍卖会,让那些人相互竞价!哈哈哈!运气好了,百万两银子亦不在话下!”
听完武允文的话,杨文颇有感慨的对周昕道:“怪不得它武家能赚钱,看看这位小财迷的样子……我真怀疑假如有一天,有人出了足够大的价钱,他会不会把自己也卖了!”
杨文这话本是用来揶揄武允文的,不料到武允文很认真的说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不会吝惜!”
“你这是在较真儿吗?”,周昕无语的给了武允文一句,接着将求亲令扔给武允文道:“反正你自己处理吧!我回去跟父亲说,你爱慕孔家大小姐,我不得已玉成此事,既不算撒谎,也能有个交代。嗯,就这样了,我先走了!”
这还不叫撒谎吗?
杨文与武允文对视一眼,然后……杨文觉得自己的眼睛险些被武允文眼睛中放出的金光闪瞎了!这厮抱着那只求亲令摩挲着,好像他的心肝小宝贝儿似的,那种表情,着实叫人恶寒不已。
“哈——!”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夜未睡的杨文道:“我先去睡个觉,休息休息,你呢!如果有心思卖了那只令牌,那就赶紧去做,正好给我争取点时间,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武允文仔细的用袖子一边又一遍的擦着求亲令,双眼中的金色光芒盛放难消,对于杨文的话,丝毫未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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