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这三年不断的往来于西凉与洛都之间,与“天后”交流甚多,“秉烛夜谈”什么的早就不是稀罕事儿,甚至公然的夜宿皇宫,睡了好几个先帝的妃子……那些都是天后逼得,一句话“想不想要儿子?想要,听我的!”,杨文也是没办法。
在此期间,天后那种膨胀的、自以为是的高姿态,早已被杨文一览无余。更甚者,天后与他一起喝酒,喝醉之后吐露,自己就是要成为女帝!至于那是不是天后的试探之语,杨文不得而知,他只知道,三年时间过了以后,天后已经开始等不及了,蜀王以及其他的诸侯王,也等不及了。
秉承着老太君的教导,杨文在治理西凉的时候,左手仁政、右手屠刀。西凉本就苦寒,难以种植粮食,只能作为养马地与畜牧地,所以西凉的经济来源多数都来源于掠夺,掠夺的对象就是西狄蛮族。轻徭薄赋的仁政是对西凉百姓的,烧杀抢掠的屠刀是对西狄蛮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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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嘚嘚嘚嘚……”
一支约莫千人的黑衣马队,呼啸着冲向西凉张掖城,速度不减,气势汹汹。
张掖城下,一辆马车早早的停在道路边儿上,等待良久。听到战马轰鸣奔腾的声音,从马车内下来一道消瘦的身影,穿着衮金黑袍,头戴紫金冠,华贵无比。在西凉敢这幅打扮的人,除了杨文这个世代封地为西凉,世袭罔替的靠山王,还能有谁?
杨文嘴角挂着笑容,老远儿的便招手示意。
黑衣马队的速度渐渐地减缓,一道无字血旗被竖起,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当先一人身着黑甲,面容冷峻,满身杀气,可惜的是他那双永远睡不醒似的死鱼眼,实在破坏了这一切。这种独特的眼睛,在整个天下也就独一份儿,除了北宫家的人,还能有谁?三年多前,北地那场大战之后,随杨文北上的北宫伯玉选择留在北地磨砺自己,同时也磨砺手下的死士营,如今,杨文相召,他岂能不来?
“哈哈哈!”
怪笑几声,北宫伯玉从战马上一跃而下,夸张的向杨文跑来,左看右看,道:“哟哟哟!都成王爷啦!您这小日子过的可真心不错!瞧瞧这脸色,绝对的荒/淫无度,都泛青啦!”
“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杨文也是咧嘴大笑,丝毫不觉北宫伯玉的言语不敬,上前给北宫伯玉一个大大的拥抱,笑道:“兄弟!受苦啦!”
北宫伯玉骄傲的说道:“苦是受了不少,可成就也是相当的!要么人常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瞧瞧!全新的死士营,我北宫伯玉一手带出来的精勇悍士!每一个都能以一当十!”
杨文打量着北宫伯玉在嘴里的全新的死士营,发现这厮确实不是在吹牛,那种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气息,非常的明显。这种气势杨文只在陈蓉蓉手下的白袍军,以及少数一些人手下的部曲见过,而这些人、这些人手下的兵马,无一不是用鲜血铸就的!
“‘圣陨事件’后,南蛮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早已没有底气如同从前那样不断的冲击南疆。北宫总督又修建了南方要塞,南方的战事少之又少,反而北地的战事愈发的频繁,”,北宫伯玉笑着说道:“这三年,我大大小小打了将近三百场仗,死士营是一批一批的淘汰,终于留下了这些精英!”
瞧北宫伯玉脸上的嘚瑟样,杨文幽幽的说道:“你是想让我夸奖你?”,恶劣的一笑,杨文摇头晃脑的说道:“我偏不……哈哈哈!进城!进城!”
北宫伯玉被杨文噎得不轻,直至与杨文饮宴的时候,还回不过神儿来,郁闷得要死。
喝了杯酒,杨文长吐了口气,看向北宫伯玉道:“知道我找你过来,是要干什么吗?”
北宫伯玉一愣,转着眼睛思索一番,指了指南方的方向。
杨文点头,叹道:“蜀王忍耐不住了!西凉大战降临!”
北宫伯玉舔了舔嘴唇儿,道:“开玩笑的吧?”
杨文耸了耸肩膀,道:“开玩笑的话,我能千里迢迢的要你过来?别逗了!我还没那个闲心!”
北宫伯玉面色严肃起来,思忖道:“柿子不挑软的捏,偏挑硬的,蜀王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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