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帮你上了药。”“就没了吗?”“你还想怎样?”张妈反问她。“哦,也没什么。”韵诗低头挖了一勺米饭放嘴里。“昨晚我在梦里觉得有人拉着我的手,一直安慰我,蛮温暖的。”“可能是璐璐吧。”张妈看看韵诗,“你们住的近,太太有嘱咐她晚上留意你一下。”“原来如此啊。”韵诗听了满是感动。“我以为她讨厌死我了。”“你啊,”张妈叹口气,戳了下韵诗的脑袋。“每天那么多精力哪怕分半点用在学习上也好。大家也不用跟着你操心了。昨晚穆先生因为你吃了好多降血压的药。你这皮猴一样的性格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跟你父母一点也不像。”“张妈,你认识我爸妈吗?”韵诗听完眼睛一亮,急切地问。“嗯,20多年前的事了。”张妈避重就轻地讲道。“你妈端庄优雅,落落大方,说话也细声细语的,连我们女人看着都喜欢。”“唉,怎么可能?”韵诗一听挥挥手,连连摇头。“我妈嗓门大得很,吼叫起来几百米都能听到。我们过去在乡下村长给发大米,她一个人能抗两袋。有次我在学校被欺负,脑袋被男孩用石头砸破,她去学校把男同学家长打得屁滚尿流。”张妈听得愣住,沉默了一会才说。“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变化这么大。”“我爸爸呢?我爸爸是怎样一个人?”韵诗追问。张妈看着她纯真的双眸,内心怜惜,却只是对她说。“你妈既然没有提过他,就不要讲罢。大人自有大人的道理,该让你知道的时候她会自然说。”韵诗还想再问,张妈已经起身。“我花室里还有活要忙。你趁热把饭吃了吧。”她说完离开了。韵诗不再纠结刚才的话题,饥饿引起的肠鸣让她很快把身心都投入到吃饭这件事来。一顿风卷残云,不到半个小时已是杯盘狼籍。韵诗拍拍鼓鼓的肚皮,决定下地走走。挪动腿的那一刻觉得整个神经都在喊痛,她先让自己站起来,等到适应了之后又走一步停一步地向前缓缓移动。穆宅颇有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风格,古典优雅,庄严肃穆。她对一楼跟二楼的设施及布局都基本熟悉。三楼她很少踏足,因为整个楼层都是穆坤龙在用。他常常早出晚归,在家的时候也大多呆在三楼。她只知道上面有厨房,泳池,各种家用设施应有尽有。韵诗抚着楼梯一步一步上了三楼。入眼是如水母状的水晶吊灯,青灰色的长形沙发,和浅咖色的背景墙。壁挂的两侧有白色格子形镂空的立柜,上面摆放着一些书,相框,和精美小盆栽。再往里些,有同样浅咖色的五张沙发椅,围促在一张圆形的小桌周围。小桌的左侧又是一排更高的银色长条柜子,上面摆了一些白色的小雕塑,奖章,还有一些可爱的手办。韵诗慢慢走进,里面的二个卧室都关着门,只有一间虚掩着门。她推门而入,看到白灰色地板上有一张铁灰色的床,床后的背景墙颜色很别致,像雨花石一般有白灰,浅灰色和泥黄色三种色浸染而成。床的前方是由竖长形、大小不等的玻璃组合的落地窗,窗边靠着一个细长形的矮柜,柜子左侧是一个口宽细腰的白色花瓶,里面插着如树形般的枯枝,右侧是一张蓝色的高脚转椅。韵诗被床头上一对酒杯似的沙漏吸引,她走上前去拿起来摆弄。一低头,又看到矮小的白色床头柜上有一盏如雨珠般连成串的水晶台灯,便放回沙漏伸手去碰台灯,摸到灯座的时候她无意的一转,突然听到“哗”地一声响,面前那雨花石色彩般的背影墙突然缓缓地从右侧打开。韵诗看傻眼,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里面很暗,她借着外面的亮光摸索着墙壁打开了灯。她看到两排高高的书架位列两侧,中间是一套浅灰色的沙发,沙发的前方放有茶几和电视。韵诗好奇地浏览着书架上的东西,有许多老旧的录影带,一些文件夹,和放在框子里的杂物。每一个都标着编号。她随手拿起一套黑色相册,打开一看竟然是剪报,里面的内容都是按着时间顺序从不同报纸上剪裁下来,裱了漂亮的镀金花边,然后认真地贴在了相册中。韵诗翻着剪报,突然被一则消息吸引,只见标题写着:禾氏企业接班人禾悌宽及妻子闵娴雅今晨车祸双双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