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军乐队奏出来的进行曲,突然觉得自己这部队还少个行进的时候合唱的歌。
一般士气高昂的部队开进的时候都要唱点歌,比如“吃菜要吃白菜心打仗就打新六军”,再比如“雄赳赳气昂昂跨过**江”。
自己这部队,光走,听着军乐队弄的像是哪里的少先队鼓号队的曲子,有点不得劲。
可惜的是现在《马赛曲》还没创作出来,安宁从巴黎出发的时候,还专门找了一圈作曲家,想催生一波马赛曲,结果失败了。
现在实在没什么好曲子唱,总不能安宁自己起头,来个“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吧?
那是不是也太早了。
安宁骑着马,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克里斯蒂娜和克拉丽丝远远的跑过来,到他面前敬礼:“报告上尉阁下,前面一直到孔塔城,都没有敌人的踪影。我们进了孔塔城,跟城内的主教说了我军即将进城。”
安宁:“孔塔的主教没跑啊?他可是叛乱的头号罪犯,是肯定要把他抓到巴黎去公审的。”
克里斯蒂娜耸了耸肩:“他看起来已经认命了,搞不好是以为他跑了我们就要在城内烧杀,像叛军在忠于国民议会的城镇做的那样。”
安宁:“这倒是提醒了我。罗素!下令全军,禁止在孔塔城内抢劫,管好你们的手,规矩点!”
“是!管好你们的手,规矩点!”
士官们传话已经传得很熟练了,安宁的命令立刻一层层的复述,传到了全军。
克里斯蒂娜:“我再去侦察下,以防有诈。”
“嗯,去吧。”安宁挥挥手。
克里斯蒂娜和克拉丽丝立刻掉头跑起来。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磨合,骑兵们对负担侦察任务已经很习惯了,再也不会像刚开始那样整天嚷嚷着要斩将夺旗了。
又过了几个小时,孔塔城出现在前方。
看到国民自卫军的三色旗的时候,孔塔的每个修道院都敲起了大钟,一时间钟声此起彼落。
安宁走在队列的最前方,看到一名红衣主教带着很多穿着华丽白色教士袍的神甫站在孔塔的城门前。
孔塔市没有城墙,只有一个城门。
安宁纵马上前,抢在整个部队之前赶到了教士们跟前。
红衣主教毕恭毕敬的向安宁行礼:“我是这个教区的红衣主教哈特,是这次叛乱的首脑,请问您就是,战场的魔术师安迪·弗罗斯特先生吗?”
安宁吃了一惊,什么鬼,战场的魔术师?我吗?
这尼玛不是杨威利的名号吗!这个名号可不吉利啊,杨威利被枪打穿了腿上的大动脉死了啊!
不要这样叫我啊!
“您好,主教阁下,魔术是什么的,过誉了。”安宁顿了顿,直奔主题,“我奉命来镇压叛乱,除了刚刚已经自首的您之外,还有那些人是叛乱的首脑?”
哈特用手指了指身旁的人:“整个教区所有的主教都在这里了,我们就是首脑,罪责我们来承担,请不要殃及孔塔的百姓。”
安宁心想,还不错啊,挺实诚的。
“放心,我们是文明之师,不是叛军那样的强盗。”安宁顿了顿,“不过,我们需要一个驻地,你们把最阔气的修道院腾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