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屾笑应着,觉得这一点温馨考虑的还周到,能做到这些,说明他还是信任自己的,禁不住心中暗喜。
常委会上,温馨一公布王屾的代理县长职务,立刻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温馨摆了几次手才制止了掌声,笑说:“王屾同志代理应县的县长,看来是民心所向啊。这也说明,在坐的各位老同志还是心明眼亮的。好啊,很好,我感到很欣慰。王屾同志,我培养了很多年,他没有令我失望,也没有令在座的各位失望,有他在,我们应县各项事业会继续下去,会更好。”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散会后,温馨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直奔县宾馆,而是回家了,他看上去心情很是郁闷。是啊,忙活了一辈子积攒的钱不翼而飞了,当时看到那个钱去楼空的场景,惊得他都傻了一般,半夜没回过神来,特别是墙上那只飞翔的小燕子,惊得他呆若木鸡。先去吓唬殷秀琴,也没放过他,把他的钱洗窃一空,一分钱也没给他剩下。
回过神来,忙去看门窗,都关得好好的,盗贼是怎样进来的,惊得他一下子瘫在地上。恰巧的是,当他再看墙上的那只小燕子,那只小燕子就在他眼前消失了,他还以为老眼昏花了呢,忙揉了揉眼睛再看,的确是没有了,雪白的墙上,一点痕迹也没有。这一下,他更惊恐了,仿佛墙上的那只小燕子变成了魔鬼就在他身后,吓得他惊叫着,一下子昏厥过去。
等他醒过来,天已经未明了,还好,今晚拿来的六十万还在地上的编织袋里。他啥也顾不得了,背起钱袋子,匆匆逃离了那个鬼地方。
回到家里,老太太看了他一眼,也不理他,继续做她的画。温馨唉声叹气的,小保姆递过茶来,他摆摆手,躺在安乐椅上,闭上了眼睛。
老太太哼了一声,“昨晚折腾够了,现在还气俺,你说你个老不要脸的,不是宾馆就是洗浴中心,想起来真是恶心。”
“你个老娘们懂个啥,画你的画吧,别来烦我,人家折腾我,你也折腾我。”
老太太把画笔一扔,“你个臭疙瘩,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要脸不要脸,你干的丑事以为俺不知道怎的,俺是不想说,嫌丢人,你都熬到爷爷辈上了,还去和些小姑娘打情骂俏,老脸都被你丢尽了,门都不敢出去。”
“去去去,胡说个啥,你见了?谁说我跟小姑娘打情骂俏了,没根据的话少说。”
老太太被噎住了,看着他干瞪眼,“对,俺是没见,可是俺听说了,昨晚上俺出去,你说俺听到啥啦,哎呀,简直难以说出口,呸呸呸,想起来就恶心。你呀、小心点,真要被俺逮住了,俺才不管你啥书记不书记呢。”
“行了行了,少烦我行不行,我说你个老娘们怎就不开窍呢,宁愿信大街上的道听途说也不信我这个活生生的人是不是?你脑子有病么你,老子一辈子行得正,走得端,没有哪个大姑娘小媳妇找上门来吧,你还在这儿叽歪歪,叽歪歪的,一辈子没啥共同语言,老了也一样。”
“那你还想怎的,还想把俺休了是不是,你个老东西,忘恩负义,当初要不是俺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你,你能不能活还两说着呢。”
“是,我的救命大恩人,你是我的再生父母,你是我的老祖宗行不行?这偿了你一辈子了,这辈子偿不够,下辈子我再偿,”温馨烦气的说。
老太太听到这话,受不了了,抹开了眼,“你干嘛冲俺发这么大的火气,你昨晚上去哪儿了,俺还没找你呢,你还冲俺发火,你真有啥想法是不是?是被哪个小姑娘迷昏了头,你要有啥想法就明说,俺把这地方给他倒出来,俺跟俺儿子过去,”说着,老太太抹着眼就去收拾东西。
“哎呀,我的老姑奶奶,我怕你了行不行,你就别添乱了,我心烦着呢,”温馨忙去劝老伴儿。
“俺走,俺非走不可,你整天跟个夜猫子一样,,跟你过不下去了,俺走了,你正好,没人碍你眼了,你愿意怎样怎样。”
“好了,别胡搅蛮缠了好不好,你想气死我呀,你说,咱们的钱……”
一下子说漏了嘴,温馨忙止住了话头。
“钱,啥钱呀,咱家被偷了,俺怎不知道?”老太太紧张了,盯着他问。
“哎呀,你听三不听四的,不是咱的钱,是、是殷秀琴的钱,是她的钱被偷了。当时、当时没查出来,现在才想起来,案子到现在没个进展,我正烦着呢,”温馨编着瞎话。
老太太到信以为真,“原来这样,昨晚上商量案情了,那你可早说呀,一进家门就狼脸狗腚的,好了好了,你先去睡一觉吧,有事俺叫你,小菊、小菊。”
“哎,奶奶,”叫小菊的小保姆跑进来。
“快去伺候你爷爷躺会儿。”
小菊应着,忙去扶温馨。温馨长吁短叹了一声,跟着小菊进了卧室,小菊扶他躺好,又拉过被子给他盖上。温馨冲她挥挥手,小菊小心地退了出去。
温馨又长出了口气,心思又回到了小燕子的身上,他想着,还真有其人呀,他是个啥人呀,自己那么多钱,一分都没给自己剩下,难道早被他注意了,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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