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下了班我给你打饭吃。”
刘萍应着,看着阿姐穿上笔挺的一身西装,眼热起来,“阿姐,你穿上这衣服真是气派,还有吗?”
“有啊,不过这衣服不适合你穿,等晚上我和你去买几件衣服。”
“谢谢阿姐,”刘萍嘴甜起来。
“记着啊,等我下班回来,”刘萍再次叮嘱妹妹,就下了楼,匆匆上班去了。
小会议室里,所有的常委都等在那儿。按照惯例,每天上午一个碰头会。今天,他们不约而同的都来得很早,坐在那儿三三两两的,不时耳语几句。
王屾进来,他们立刻都起身。
“坐、坐、坐,”王屾笑说着,在自己原先的位置旁停了会儿,又走到了县长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其他人紧盯着,看他坐下了,也跟着坐下来,谁也不再说一句话。
王屾看了一下手表,都八点半了,按说,温书记早该来了,今天怎么就缺席了?其他人也是大眼瞅小眼的,眼光一直盯着门口和温书记的空位子。
王屾想了会儿,拨通了温书记的手机,“温书记吗,大家都等着你呢,是吗,要紧不要紧?嗯,那也行,等会儿我去看你。”
王屾挂了手机,扫了一眼,“温书记身体有点不舒服,来不了了,那咱们就开始吧,大家有啥工作,可以说了。”
所有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做声。
等了一会儿,“要是没啥事的话就这样吧。我呢,就说几句,”王屾微微一笑,“殷县长可能要休养一段时间,按照市委市府的安排,在殷县长休假的这段时间里,我临时主持县里的工作,只是临时啊,大家可别多想,”王屾笑着又强调了着,“要是有啥事,咱们商量着一块办过去,办不了的,我请示。当然,你们也可以直接请示,这都没啥,咱主要的目的就是不能把工作给瘫了,至于过程吗,我不看重。”
还是没人应他的话,都竖直了耳朵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看来都在观望,谁也不想说。祸从口出吗,不了解真情就不敢随便说,更不敢贸然溜须,万一被人抓了小辫子,对前程不利。不见真佛不烧香,这谁都懂。
王屾能不了解他们的心思,想在仕途上混就得这样,说违心话,做违心事。就得头脑机灵,善于察言观色,见风使舵,就像墙头草,随风摇摆,阿谀奉承,才能随风而上。只知道闷头苦干的老黄牛,顶风而上,一辈子也只有做老黄牛,只能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到头来啥也得不到。
“要是没啥事的话,就到这儿吧,”王屾说。
所有人应声而起,都向他投来讨好的目光,在他的目光里,故意微倾着身子,好像这样才能表达自己的崇敬之情。
这种故意作出来的样子早看惯了,也就不足为奇了。王屾随他们一块出来,他那里也没去,直接去了温书记家。
温书记正在小院里收拾他的花,看王屾进来,笑呵呵的问,“来来来,看我这颗君子兰长大了不少吧。”
王屾欣赏着,不时地点头,“生了六片叶子,的确少见,人随花呀,”明显是恭维的话,把温书记比作了君子兰。
温书记笑说着他,“你小子,也学会恭维人了,怎么样,没啥异常吧?”
“谁也不说话,都竖直了耳朵听着,我都不知说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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