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非要往枪口上撞,”王屾有点烦。
看他这样,按通常的做法也就不说了,可龚凡生还是说,很明显的,他觉得这个事件重大,自己承担不起,必须汇报。
“你觉得放他们可以吗?”王屾神色严峻。
“从法上讲,不行。”
“这就行了,人大大不过法,啥也别说了。”
“可是,有时候光*是行不通的,这个你也清楚,不用我解释。”
“哦,是吗?”王屾忽然笑了,他问黄安然,“你觉得呢?黄县长。”
“龚书记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啥事都按法办,啥也办不成。不过,温书记也有些过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说放人就放人,毕竟他们犯了法吗,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还以为咱*呢。”
王屾点着头,“黄县长说的很好,对罪犯的仁慈就是对人民的犯罪。老龚啊,你大半辈子执法,我就不说啥了。”
“王县长和黄县长说得是。你说温书记也不知中了啥魔,不但去公安局要人,还去看守所看望他们,影响很坏呀,怎么办?”
“竟有这事,齐东平为何不汇报?”
“他呀,一天找我好几趟了,被个老温折腾的,唉,”龚凡生叹息着。
“人呢?”
“都还关在看守所呢。”
王屾想了下,“这样吧,为了排除干扰把他们转移到外地吧。”
“那温书记还不把县委砸了,以他那火爆脾气,咱谁也吃不了兜着走,”龚凡生说。
“我还不信这个邪了,就这么办,黄县长,这事你和老龚安排,我去先稳住温馨同志。”
两人应着,就要起身离去。还没站起来呢,温馨推门进来了,“怎么的,搞小集团,我们党可不允许这样做。”
三个人一愣。还是王屾反应快,开玩笑的说:“温书记扣的这顶帽子好大呀,这要是在文革那会儿,咱们三个呀,晚上这顿饭是不好吃了。”
两个人也笑着起身来,又在沙发上坐下,王屾亲自给他泡了杯茶端给他。
温馨感叹着,“哎呀,没想到啊,还能喝到你泡的茶。”
“老领导要是想喝呀,随时欢迎您来。”
“不敢不敢,不敢哟,退了,就是乡野村人了,哪里还敢来,”温馨笑说着,喝了口茶,啧啧称道,“茶很香,却不是那个味道哟。”
他是话中有话,连讽带刺。王屾只管听着,就冲愣儿,不和他计较。黄安然和龚凡生就像旁听者,只管看笑话。因为他们知道,不管温馨说啥,那都是冲着王屾的,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温馨发了通牢骚,话题马上转到了伊一他们身上,“小王呀,做事情不能太狠了,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明着办伊一,暗着打我脸呢,你看我这张老脸被你打的,都难出门见人了。”
“老领导啊,这样说,您就误会了,您怎能和他们相提并论呢?他们是些什么人,这您应该很清楚。我相信,不管谁在这位上也会这么做的。”
“是吗,哈哈,说的好啊,我就欣赏您这点。他们呢,的确做得过分了,但也罪不该抓,狠训他们一顿也就是了。大张旗鼓的抓他们,还把夜总会封了,开了个什么清泉浴池,王屾,说实话,是不是早打算好了?”
“温书记呀,也没外人,说句实在话,按说,您不该掺和这些事了,不好,不是啥好事儿,这就像一口黑锅,别人躲都来不及,你到往自己头上扣。伊一是啥人,大家都清楚。首先一点,不是我难为他,是他们在犯罪,刀都架人质脖子上了,那就是绑架,您老说该怎么办,总不能不闻不问吧,总不能等他们杀了人惹出大乱子才管,那就是失职。”
温馨干笑了两声,“你小题大做了吧,个中情由我也清楚,没你说得那么严重。说句不好听的,我看你是借刀杀人,给我难堪。”
“老领导啊,你再这么说,话就难听了,这事和你有啥关系,真是搞不懂,”王屾笑着摇了摇头。
温馨恼了,“你少装蒜,弯弯的月亮夜总会是我招来的项目,倾注了我很多心血,我前脚退,你后脚就拆我台,你这是打我老脸呢,是人办的事吗?”
“哦,温书记原来为这个恼我呢。您要是这么想可就大错特错了,我不是打您脸,是给您清扫污垢呢,”王屾半开玩笑的说。
“少来这一套,还给我清扫污垢,我温馨为党为人民工作了一辈子,身上干净得很,哪来的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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