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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人,祝卿安已与小人有了肌肤之亲,小人不嫌弃她被赶出家门,愿娶她为妻,望贵人成全。”
黄衣女子似乎是笑了一声,又问道:“你还记得当日的情形吗?”
“自然记得。”刘癞子一早便有了说辞,此刻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她在樊楼用膳,小人为客人上菜时被她拉进了包房里,抵抗无果,只得从了她。”
“你他娘的!”余松韵被人拦在原地,整个人像头横冲直撞的小狮子,向面前的刘癞子呲牙,“爷要把你拧成一节一节的,丢到城外喂狗!”
“你一个壮年男子,又如何被她一介女子强迫呢?”身穿黄衣的知夏在帷帽中故作不解。
“贵人您是不知。”刘癞子面露苦涩,似乎真的迫不得已,“那祝卿安满身肥肉,二百余斤不说,还力大无穷,小人着实是挣扎不过啊。”
“噗。”知夏轻笑出声,取下帷帽望向刘赖子,“你看我是谁?”
刘赖子心下一惊,以为是自己从前的旧客,可面前的女子实在眼生,这才松了口气。
“小人眼拙,不识贵人面。”
“我便是你口中二百余斤,满身肥肉的祝卿安。”说罢,知夏还特意秀了秀自己纤细的腕子,“对了,我还力大如牛。”
看着眼前身形瘦弱的知夏,刘赖子大骇,跌坐在地后退两步,眼睛一转,又立即指着人大喊。
“没错,就是你!是你找人把我拉进包房的,当时太慌张了,我记错了!就是你!”
“你这张脸化成灰我都认识,绝对是你!”
“哦?”一旁一直扶着她的紫衣侍女忽然站直身子,“这回看准了?”
见知夏并未反驳,刘癞子愈发咬死,一骨碌爬起来抓人,“臭婆娘,离了你男人我能活了吗?这就忘了我了?”
无为院里的小厮倾泻而出,将二人护在身后。
祝卿安轻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强迫别人的爱好了?”
“姐姐!”余松韵听见熟悉的声音迷糊了一会儿,立马便接受了面前的人就是祝卿安的事实。
“你连人都认不出,还敢说姐姐和你私通?瞪大你的狗眼看看,紫衣的才是祝卿安!”
刚刚祝卿安故而弓着腰和知夏演戏,如今挑明了,虽头戴帷帽,可身上高门贵女的气度却半分没丢。
“是你,是你才对。”刘癞子还想狡辩,祝卿安却无心听这场闹剧了。
“捆了送去官府。”她挥挥手,院里的小厮一拥而上,将人堵了嘴捆得严严实实。
“且慢。”一个青衣男子从天而降,抓着被捆成粽子的刘癞子行了个礼,“这是我家跑出来的奴才,姑娘给个面子,让我带他回去吧。”
“你家?”祝卿安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男子头顶的祥瑞之气,“你家有什么面子。”
“南风苑,吾乃南风院掌事的南柳,望姑娘成全。”
南风苑,汴京最大的南风馆。
开门只迎娇客,不容半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