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知夏没慧根呐。
没慧根的知夏蹲下身子探了探桃儿的口鼻,“还有气。”
“那肯定,我是救人,又不是要杀她。”
“蛮可爱的。”
祝卿安随意捡了两根树枝,夹着那只白玉虫,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个小玉瓶,将虫子丢进了瓶子里。
“走,捉虫子去。”
她斗志昂扬,拉着知夏便跑。
知夏面无表情,视死如归。
哪里可爱了啊啊啊啊!
她都看见那虫子攒动的脚了!
总而言之,祝卿安牛的很,一连带着知夏放到了大半个院的下人。
这些人个个看着正常,可一见祝卿安却都疯了似的扑上来,无论手里拿着什么都朝着她招呼。
最离谱的一个,手里还握着半把青菜,便撒丫子追上来了。
等祝卿安捉完了虫,知夏怀里早就抱了满满当当的玉罐子。
“姑娘,这些罐子怎么办。”她欲哭无泪,两眼无比正直,只看着前方的路,半点不敢瞅怀里。
祝卿安伸了个懒腰,将那只炸了毛的紫毫笔插回发间,转着腰想了一会儿,一拍脑袋,出了个馊主意。
“做个风铃挂在廊下吧,风一吹,叮叮当当的,定然极好听。”
知夏:tAt
能不好听吗,这里装着的虫子跑出来一只就糟了大灾了。
“熊主子”祝卿安丝毫不知知夏心里的苦,反倒将这些瓶瓶罐罐摆在廊下。
一面欢欢喜喜地清点数量,一面叫知夏那些上好的麻绳来做风铃。
祝卿安这面玩得痛快,另一边的南风苑却愁云惨淡,哀痛不已。
往日里灯火通明的南风苑今日却大门紧闭,一片漆黑。
只在后院点着许多蜡烛,每只蜡烛前,都躺着个昏迷不醒的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去禀报郡主,求她停了这次计划!”一个年纪尚小的男子抹了把眼角的泪,说着便要冲出去。
半数族人的本命蛊都放出去了,如今却没半点消息,若是那边发现了蛊,定会痛下杀手,那族人的性命便必然与蛊同逝了。
“住手!”南柳低声呵斥,藏在衣袖里的手攥紧,“拉住他!”
他深吸了口气,仰头闭着眼,似乎在说给自己听。
“爹爹们已认郡主为主,主子下令,自当万死不辞。”
“说得好!”云茉儿自屋顶一跃而下,手中的刺鞭毫不留情的抽在刚刚那男子的腿上,接连带下一块血肉。
“半数人都拿不下一个废物,有何脸来找我!”
云茉儿捂着鼻子从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群中走过,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北族人嗤笑一声。
“你,和你。”她随意指了一男一女,“滚去外面待着,剩下的人,给我继续!”
“郡主!”南柳终于沉不住气,抬手拽住了云茉儿的裙摆,“莫忘了当年的约定。”
“自然不忘。”云茉儿弯腰钳住南柳的下巴,“留北族一脉一条命。”
“那二人看着身强力壮,假以时日,你们北族自会重新繁衍生息,如此这般,本殿下难道不算仁慈吗?”
南柳的心渐渐沉入谷底,缓缓放开了拽着裙摆的手。
云茉儿却不打算放过他,她斜眼睨了南柳一眼,目光中的不善显而易见。
南柳一声不吭,将手放在她脚边,整个人恭敬地伏在地上。
云茉儿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用脚用力碾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南柳,你也算有几分姿色,识相些,别惹我心烦。”
“是。”南柳低着头,声音晦涩,“郡主,不如由奴才先试试,而后再让他们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