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后悔了千万年。”
“穆谨行,我劝过你了。”祝卿安咬牙切齿,抓着人的衣领狠狠咬了上去。
带着血腥味的吻在二人唇间辗转,他们像两只久别重逢的同类小兽,肆意宣泄着心中的思念和不安。
穆谨行骨子里的强势和霸道尽显无遗,他一手垫在祝卿安脑后,不允许她有丝毫的退缩,另一只手钳着她的下巴,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吃了。
这个吻实在太过绵长,长得祝卿安险些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
再次醒过神来的时候,她早已靠在男人怀中,穆谨行的手搭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安慰她。
“穆谨行,你说凡人如蜉蝣,朝生暮死,让我不要妄图做一个富贵蜉蝣。”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
她有些害怕,又有些不甘。
“我们不一样。”穆谨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目光中的暗光一闪而过。
“我会和你一起,万古长存。”
“当我们是上古真神啊。”祝卿安被他的说法逗得笑出了声,吸了吸鼻子,“还万古长存。”
“啊!”祝卿安像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起身,双手推着穆谨行的胸膛,脸上浮起一层尴尬之色。
“我之前,答应了余松韵的心意。”
怪异的气氛弥漫开来,祝卿安偷瞄了一眼眼前脸色黑成锅底的男人。
“我们什么都没干!”
你可不算是我的外室!
穆谨行抬手将人捞回胸前,嗓音郁闷又正经,“我穆家儿郎,不为人妾室。”
“爬!!”
祝卿安一巴掌拍在男人脸上,又被他抓住手亲了一下。
“回家。”
二人一同回了无为院,被祝卿安再一次赶出屋门的穆谨行也不恼,背着手幽幽离开了。
于是乎,在祝卿安呼呼大睡之时,格外高兴的穆谨行决定送份大礼给自家鹿儿。
天色刚亮,赶来上朝的大臣便在大殿之中见到一位坐着轮椅,病歪歪的男子。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皆不认识眼前人。
唯有苏芾这等天子近臣,老神在在地缩着手站在一边。
直到今日的奏本皆上奏结束,圣上才慢悠悠指了指这轮椅上的人。
“行儿近日身子大好,朕心大悦,特意带他上朝,也方便诸位相看储君。”
这叫身子大好??
众臣子扫过穆谨行惨白的脸色,又看了看他身上厚厚的狐裘。
谁家身子好的在大夏天穿这么厚啊!
怕是回光返照,命不久矣了。
众臣之中,有人哀叹,有人垂泪,也有人暗自欣喜。
宁国候祝业垂着头,眼里却闪过一丝欣喜。
这太子果然如兰儿所说,快不行了!
自从赶走了那废物灾星,候府事事顺畅,兰儿甚至都有了梦中预见未来的神异。
苍天有眼呐!
“宁侯?”
身旁的人狠狠推了一下祝业,祝业这才听见了龙椅之上,官家的声音。
“臣在。”祝业向前一步,走了出来。
“祝业,有人告你扰乱宗法人伦,以外室子重做嫡子教养,你可认?”
祝业膝盖一软,重重跪倒在地,“臣冤枉!是谁告的!定然是诬告!”
“是孤。”龙椅之下,唯有一人端坐。
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