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端不住刚刚风流倜傥的架子。
他本想今日羞辱祝卿安一番,既可以扬出美名,也可给兰儿一个交代。
不成想却被她反客为主,还说成了一段风流往事。
这叫他如何见人!
“你住口!”余竹韵紧紧攥着那颗珍珠,想扔又不敢扔,“我本是一心来退婚的,你却如此用钱财这等阿堵之物来辱我,可有半分体面!”
“原来你想要的是体面啊。”祝卿安俯身,轻轻拿回那颗粉珠,挥挥手,叫小厮去找知夏。
“既然余公子想,那咱们便体体面面地算一算。”
别以为她不知道余竹韵早拿原主送的东西去讨谢以兰欢心了。
今日她头上戴的攒珠钗还是从前原主送去的余家的呢!
知夏来得极快,作为从前老太太安插在祝卿安身边的钉子,自然是一早便开始观察原主的一举一动。
原主送出去的东西,她比原主还心里有数。
“来人,给我把这些箱子都打开。”祝卿安坐回去,身后的小厮鱼贯而出。
余竹韵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拦住了想要开箱子的人,“等等,里面有些女儿家的私物,大庭广众之下,不便查看。”
“查呗。”祝卿安把玩着手里的珠子,“我连南风苑都去过了,还怕这京中的传言不成?”
“不修女德!你就不怕太子因此厌弃了你!”情急之下,余竹韵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这么一句。
“他不嫌啊。”祝卿安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在余竹韵眼前飞快晃了晃,“他买了整个南风苑给我。”
假的!但祝卿安的确打了太子的名号跑去府衙改了南风苑所有人的籍契。
手里这张,就是官府出的放归文书。
余竹韵如遭雷击,愣在原地,无为院的小厮趁机一拥而上,将剩余的箱子全部打开。
除了被“不小心”露出来的那箱之外,其余的箱子里皆是些破布烂衣,甚至还有个箱子里干脆什么都没装,只有两块大石头。
余竹韵算准了原主色厉内荏的性子,自以为原主即便是接了圣旨,也对他有情,绝不会收他退回来的东西。
可惜祝卿安不是原主,她踢了踢面前装满破烂的箱子,状似不解,“余公子,我送去的东西呢?”
“这......”余竹韵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朝后跌了几步,正好被自己的贴身小厮接了个正着。
“装错了,对,装错了!”他猛地抓起那小厮的手,将人甩在地上,“定是这狗奴才起了贪心,将那些东西都昧下了,这才装错了。”
那小厮一僵,跪在地上狠狠磕头,“姑娘恕罪,是小的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想着少装些姑娘定然不会发现,小的该死!”
“你放屁。”知夏跟在祝卿安身边久了,性子也直爽了不少,她拿着刚刚默好的单子,一下摔到这主仆二人面前。
“你一个贪心便这么多银钱?干嘛,你要将小半个汴京买下来?”
竟这么多!
别说是围观的百姓了,连祝卿安自己都惊了一下。
原主哪来的这么多钱啊!
不行,这老多钱她得要回来。
祝卿安清了清嗓子,拦住了还想再踢两脚的知夏,“余公子既说是拿错了,那换回来便是,明日午时,无为院前,卿安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