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可却多了份小心。
昨夜主君和主母发了好大的火,主母连夜写信回娘家求助,今早才收到回信。
随着信回来的,还要一辆不知装着什么的马车。
二哥儿被关在后院,三姑娘和大哥儿一早便跪在祠堂。
余竹韵和余芊芊一直跪到午时前一刻,才被余镇江叫上了马车。
余镇江脸色黑如锅底,瓮声瓮气,“昨夜说的话可还记得?”
“记得。”余芊芊低声嚅嗫,“一到了无为院便诚心道歉。”
余竹韵不曾回答,只紧紧攥着拳头,却被余镇江当头狠狠打了一下。
“蠢货。”余镇江双眼冒火,“你擅自退婚,那日你老子我可是亲眼看见那祝卿安的厉害的,你竟敢惹上她?”
“幸好她只要些财物,咱还了她便是,往后见了人万万不能惹,可知道?”
“嗯。”余竹韵低声答应,头却不曾抬一下。
父亲哪知自己心中的冤屈,自己被那女子如此羞辱,父亲竟还要自己去道歉。
男儿膝下有黄金,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却因为祝卿安这个女子跪了半日祠堂。
一个女人而已,竟敢让男人道歉,也不知她受不受得起!
祝卿安尚不知余家人的打算,她睡了个好觉,醒来后便上了穆谨行一早准备好的马车。
只是在路过某处时,她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林清瑶。
她似乎已有了不小的身孕,大着肚子被自家丫鬟搀扶着,小心翼翼的上了台阶。
祝卿安唇角勾起,随手一点,为林清瑶腹中孕育的邪气送了些生气。
林清瑶氏心狠手辣,为了求子不惜用银针强夺他人孩儿的生气,此生自然不会有子。
祝卿安送她的那幅画不过是个幌子,一个邪气入体的幌子。
林清瑶做的事愈发阴毒,她身上的邪气就会愈发被引入体内,让她产生有孕的错觉。
看样子,她最近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啊。
或许,也快到了让祝业知道,他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儿子”了。
那道生气入体,林清瑶好似有所察觉一般,左右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她还想叫丫鬟追出去瞧,可下一刻,她的肚子却明显的动了动,她捧着肚子笑得甜蜜,轻声细语的和自己腹中的孩儿说话。
“乖,孩儿莫怕,娘已差人去请了最厉害的术士,定然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你的降生。”
这边的祝卿安也如约回了无为院,她带着春杏坐到穆谨行一早设好的禁制里,一手捧着条头糕,另一手拿着仙泉酿,静待好戏开场。
午时一到,无为院外围满了人,余家父子三人,隔着院墙朗声叫门。
“祝家姑娘在吗?老夫带着不成器的逆子来给您赔不是了。”
院门轻启,面前出现的人明显让余镇江没想到。
穆谨行一身常服,长腿交叠,稳坐在太师椅之上。
他凤眸一眯,像只慵懒的豹。
“凑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