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圣上,臣户部尚书刘抚,状告家妻林氏无德,林氏一族包庇到底!”
“一告她残害手足,以银针扎我刘氏血脉,致使我兄弟离心,家族分崩离析!”
“二告她和祝业私通乃至珠胎暗结,德行亏损,还诓骗我怀的是刘家子弟!”
“三告林雄鳌包庇庶女林清瑶,犯下如此大祸,竟威胁臣不得休妻,只能和离!”
“四告六皇子赵谨言,明知臣冤枉,可却为虎作伥,为了谢以兰装聋作哑,妄图让臣吞下苦果!”
“五告六皇子侵吞户部银两,致使黄河两侧水患泛滥之际,户部无赈灾银可拨,现下黄河流域瘟疫横行,六皇子却叫臣粉饰太平,不得透露半点!”
刘抚的话如同阵阵惊雷,在大庆殿乍然响起。
六皇子从没想过,刘抚这条最低眉顺眼的狗,会在这个时刻反咬自己一口。
“你在说什么胡话!”林雄鳌刹那便反应过来,气势汹汹地冲向刘抚。
“来人。”祝卿安懒懒招手,穆成军的铁甲泛着银光,拦在了他身前。
刘抚脸色发白,将手中的刘氏令牌又往袖子里藏了藏。
他已经害过刘氏一族一次了,这回,无论如何,他都要帮大哥看重的人!
他丢掉体统脸面,跪在地上头磕得梆梆响,“求圣上做主!”
赵构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反倒是祝卿安怀里的白虎,忽然挣脱了她的怀抱,直冲冲向着龙椅跑去。
“嘟嘟?”
祝卿安唤不回它,反倒是看着这个小家伙颠颠跑到龙椅旁,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赵构,又脚步轻快地溜了回来。
赵构眼神迷离了一瞬,抬起头,已然变了副模样。
“既如此,那老六的差事就先别做了,至于林雄鳌,教女不严,罚奉三年。”
“那对罔顾人伦的,流放了吧。”
他突然开口,不曾过问六皇子半句便将此事一锤定音,心偏的显而易见。
官场上最不缺的就是人精,见状赶忙下跪高呼圣上圣明。
六皇子举目四望,无一人替他辩白半句。
“你…你们!”他连连后退,神色恍惚,指着在场的大臣声音颤抖。
“你们全部都被这个妖孽迷惑了,连父皇都被迷惑!”
“来人!快去叫神女过来驱邪!”
六皇子摇晃着身子,身子摇晃,冲着一旁的太监大喊。
“快去!”
“六殿下!”
一旁的太监一声惊叫,膝盖一软瘫软在地。
连带着面对着六皇子的人也连滚带爬跑出去了好远。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六皇子隐约觉得不对劲,旁人皆指着他惊呼。
他手忙脚乱摸向自己的脸,只觉得脸颊两侧不知为何越来越痒。
“啊!!!”
六皇子望向自己手中捧着的肉块,目光涣散。
“我这是怎么了!来人!叫御医!”
巨大的惊恐让他整个人笼罩在内,他发了疯似的高声嘶吼,大殿之内乱作一团。
而唯一知道真相的祝卿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揣着小白虎就迅速开溜。
开玩笑,秋闱要开始了,她找那么久的四大神兽,此时不用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