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在了?”祝老太太身子一顿,脸上的惊恐无限放大,声音尖利,“去哪儿了!她敢去哪儿!小贱人!去哪儿了!”
张氏似早就猜到了,此时才证实自己的想法,顿时呆呆地愣在原地。
不在了?那个曾经会笑弯了眼唤自己阿娘的女儿......不在了?
是自己,是祝家,亲手杀了她!!
没错!
张氏忆起往昔,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悔意,拔下发间的金簪重重敲在自家婆母后脑,本就半边瘫痪的祝老太太顿时失去了力气,面条似的软了下去。
“母亲!”祝青霍被一系列变故打得措手不及,看看母亲又看看祖母。
张氏一脸疲惫,攥着沾血的金簪,闭着眼低声说道:“你走吧,你是我的骨肉,也是祝家最后一条血脉,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祝青霍陷入了巨大的晕眩,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明明宁国侯府是朝中勋贵,父母和睦,祖母慈爱,家中是难得的和美啊。
明明他曾有一个调皮的弟弟,一个有些娇蛮,但十分喜人的妹妹。
明明他也曾有过一个光明的未来啊。
若是那天,不在花楼里遇到谢以兰就好了......
若是他们好好珍惜安安就好了。
祝青霍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祝卿安看着面前下场凄惨的祝家人,抬头望了眼天空。
祝卿安,你看到了吗?你安息了吗?
趁着这个空档,早已死去的谢以兰食指动了动,竟从地上爬起来了!
“闹鬼啊!”南玫嗷一嗓子直奔大雄宝殿屋顶,抱着祝卿安就不撒手。
玄武嫌弃地看了眼南玫,转头问南柳,“你家的?”
南柳沉重地点点头,“嗯。”
不知为何,他们四个齐聚后皆能看到些旁人不能看见的东西。
就比如,披着谢以兰壳子的空礼。
“阿弥陀佛,看来还是小僧赢了。”谢以兰模样违和,念了句佛,“祝卿安施主,看来这次,你又要死在贫僧手里了。”
“死个屁!”祝卿安把南玫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和被关在凤鸢楼的余松韵丢在一起,“老娘没记错的话,是我杀了你才对!”
那空礼和尚充耳不闻,自顾自继续说道:“你抽我魔骨,毁我根基之时,可曾想到今日?”
祝卿安拔下发间的木钗,那钗浮起一层光芒,褪为一支白玉笔,吩咐身后的几人,“把人赶去佛莲池边,莫要被这畜生伤了。”
佛莲池边有她曾设下的一重禁制,可保护良善之人不受伤。
几人忙跑去赶人,独留祝卿安和空礼对峙。
空礼也抽出一把长刀,那刀魔气环绕,逼的祝卿安后退了半步。
“哈哈哈,你为了这些蝼蚁舍了百年修为,现下你都敌不过我一招,你看他们可感激你?还是更畏惧你?”
“没想到吧!上天又赐我魔骨与我,天命在我,你有何胜算!”
祝卿安口中涌上一口腥甜,她目光扫过被护在禁制之内的凡人,强撑着咽下,刚打算说些什么,身子就落入一个怀抱。
穆谨行从背后握住了她发颤的双手,嗓音沉着,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
“莫怕,师兄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