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剩中班三名警员,晚班两名警员,以及金恩照。
便分配三人一组,但出门之后需要分头行动。
池砚舟同金恩照以及另一名警员,三人一道出门。
后各自朝着不同方向走去,他所选择方向则是南一路。
一路确保没有任何风险,才敲响南一路43号的房门。
“谁?”
“我。”
无需互通姓名,声音便可分辨。
门被打开其内是一名庄稼汉,仔细一看正是元硕,他的伪装总是恰到好处。
“快进。”
“元哥。”
“那日铁路旁一别再难相见。”元硕伸手同池砚舟紧握在一起。
他们这种工作性质便是如此,多数不知同志是谁。
哪怕有缘得知,可能也难相认交流。
每次同志相会总是令人激动、欣喜。
让你明白暗黑里有人与你同行。
“元哥乔装打扮技艺精湛。”
“最早是抗联战士出身,主要便是化妆刺探情报,后特委见我有这方面的特长,便调职专攻情报工作。”
“更喜欢城外杀敌,还是城内潜伏?”
“都不喜欢,求胜利、盼太平!”
“多谢元哥教导。”
见池砚舟领悟很快,元硕欣慰点头。
战争从来不会让人喜欢!
“可是遇到什么事情?”
“组织方面对撤离鲁文林的计划,是不是很难开展?”池砚舟询问。
“没错,他的情况特殊。”
“可能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情况?”
“今日金恩照突然命我等警员上街暗访,虽强调不可打草惊蛇,但根据特务股行事风格,此举无疑是冒险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耐心渐失?”
池砚舟轻轻摇头道:“展开情报工作特务科其实专业性很强,他们有系统培养人才的地方,更有多年斗争所得经验,长期监视等待收网对特务科来说不足为奇。
因此我推断可能警察厅内有人察觉到了什么,或许猜到鲁文林被调查一事已经泄露,明白不会有抗联、特委成员上钩,所以才会激进行事。”
“此事保密程度极高,警察厅如何探得?”
“特务科科长傅应秋、特务股股长盛怀安皆是不能小觑,且鲁文林暴露一事本就蹊跷。”
“岂不是要尽快展开营救!”
“恐怕这恰恰是警察厅想看到的。”
闻言元硕当即明白。
警察厅猜到鲁文林一事暴露,故意施加压力想让红党自乱阵脚。
逼迫你行动营救。
他们则可将其一网打尽。
可你若不救?
那鲁文林难逃一死!
选择权在红党手中,可他们恰恰又没得选。
池砚舟今日所提供情报确实关键,元硕当即说道:“此事我需向特委汇报。”
“要回冰城?”
“不用。”元硕不必回去就能汇报消息,但渠道不可告诉池砚舟,与信任无关是纪律问题。
“那我继续观察警察厅动作,若有最新消息,我再来汇报。”
“你也多加小心。”
从元硕屋内出来,池砚舟在街面进行打探工作。
警察厅为何能判断出来,组织知晓监视一事?
他认为大概率与泄露抗联经费准确数额的人有关。
因此营救撤离鲁文林计划虽极其保密,只怕还是未能逃过那人眼睛。
可此人在抗联队伍内既然能获悉如此重要线索,那么抗联的情报是否也被他提供给日满军队?
踩着厚厚雪花池砚舟感叹斗争环境艰苦。
这个年怕是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