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平四郎听着普照的问话,含泪点头道:“谁知他们是黑白勾结、权势联姻,红玫瑰嘴上说此事慢慢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实际行动上却不是那么回事。我越来越看得明白了,世界上没有朋友,只有利益,只有互相利用!红玫瑰是不愿为了我这个没有多大利益价值的九流戏子去与自己的镇长父母官翻脸!她只是看我轻功不错,能写会算,就把我当傻蛋狗腿子哄着使用......”
普照明白了阿倍反复套问大平的心思,忙趁热打铁,近靠着大平四郎,在大平四郎耳边低声说:“良禽择木而栖,英雄择贤而事。你想办法把我们放出去,我们给天皇说说,让天皇给你封个望海县的县长当,并找个狼吃羊的借口,把鬼冢的镇长撸掉......你看怎么样?”
大平四郎摇头道:“红玫瑰,明里是开旅店的店主,实际上官匪结合,是九州这一带的黑社会头目,手下门徒、耳目众多,我就是放你们出了这天坑,你们也很难逃出望海县。况且红玫瑰的哥哥河野洋平还是天皇殿下的朝廷将军!”
阿倍仲麻吕邹邹眉头,问大平四郎:“你有什么手脚利索的靠得住的朋友和至亲在你身边吗?”
大平四郎忙道:“有有有!我有个绝对靠得住的朋友在戏班里。他的轻功非常了得!”
阿倍仲麻吕咬着大平四郎的耳朵,低声说:“我写封信,只要你让你的这个朋友偷偷送到天皇手里,天皇定然派兵来救咱们。你成了有功之人,我们再写封信,保证让你随心如愿!......”
藤原清河忙凑上前说:“你的朋友到了京都,若进不了皇宫,就到京都外相府藤原家去,拿着我的戒指,去找我的管家藤原广平,他一定会将我们被囚望海镇的消息报告天皇陛下!”
说着,藤原清河将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取下塞给大平四郎。
大平四郎高兴地连连点头:“你快点写好信。天黑我来取。连夜快马送到京都去!......”
正说着,四个女侍又给阿倍仲麻吕四人送来了茶汤点心。四个女侍放下茶汤点心走了,大平四郎也尾随前去......坑底桌上有的是准备翻译抄写经卷的文房四宝。看坑底再没有其它人了,阿倍仲麻吕撕下自己内衣的半片衣襟,奋笔疾书起来......天将暗时,大平四郎又来“视察安全”了。阿倍仲麻吕看周围无人,将写好信的内衣襟塞给大平四郎。大平四郎揣了内衣襟信,又和阿倍四人闲聊了几句关于《太阴经》的江湖传说,然后走了.....这天晚上,阿倍仲麻吕、普照、藤原清河、吉备真备睡了个安稳觉,但被关在石屋内,不知道屋外情况的荣睿,却一夜没合眼。
荣睿明白,囚在这蟒蛇群狗与众多武士们看守的天坑里,如无人来救,他们这次肯定是死定了。与其这样稀里糊涂的冤死,不如看看这《太阴经》,看它里面究竟有什么魔法玄妙?于是,他就点亮蜡烛,打开《太阴经》包袱,按编排的顺序,小心的逐条看起来......荣睿乃有道高僧,精熟日、中、朝等多国文字。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他读经读得很快,坑口外晨曦微露,天将亮时,七十二条白骨经被他全部读完。奇怪的是,荣睿不但安然无恙,并且在白骨经上根本没有发现天皇所看到的太阴国的那些神话般的传奇景象……
荣睿也觉得奇怪:难道天皇也在编故事吓唬人?
荣睿一觉睡到金色的阳光投射到坑口西边一颗老槐树上大平四郎领着女侍来送早饭,打开石屋房门时,他才被大平四郎推醒。
女侍摆好茶汤早点走了,大平四郎望着荣睿疲惫的模样和桌上铺开的白骨经,疑惑地问:“大师傅,昨夜你读了白骨经?咋没翻译抄写到纸册上?昨夜你读了几条白骨经?”
荣睿伸伸懒腰,打个呵欠,点点头,若无其事地说:“全部读完了!”
“全部读完了?”大平四郎不相信地上前重新打量着荣睿,道,“咋这么快?大师傅,你不是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在骗我吧?听说这白骨经是一般人看不得的魔书,谁看谁就从世界上神秘的消失,既然你读完了白骨经,你咋没有从人间消失,还安全的坐在这里?”
荣睿摇摇头,边开始吃早饭,边道:“江湖传闻,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说不定这《太阴经》将大活人从人间神秘的消失,这是一个吓唬胆小鬼的荒唐骗人的故事。”
大平四郎挠着头皮疑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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