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倩、谢翠莲、冯爱花三人在普照三人入水的池边焦急地等到日将落西,仍不见普照三人的消息,就又心灰意懒,发牢骚和朱彩霞斗起嘴来。
吴倩讥讽着向朱彩霞求情说:“清真廉洁、刚直不阿、忠于职守的天下第一狱官老大人,咱们都是虫类,你就发发慈悲,放咱一条生路吧?想那小和尚和玉瓶、金宝这么长时间不见动静,肯定漩进水底狭缝夹住,给淹死了。”
谢翠莲指着水漩说:“这水漩越深越急,他们三个肯定淹死了!”
冯爱花说:“就是有洞也不透气,肯定被憋死了!”
“胡说!这坑壁到处裂缝,哪里进不去空气?他们三个,两个是七千多年道行的水中散仙,一个是修成大道的万物之宗,是精深水性的岛国罗汉,岂能被水淹死!……”
四人正在斗嘴,突听池水翻涌一声响亮,一个水淋淋的白发白衣袍的美妇人双手捧着一颗百森森的人头骨跃出水面,双脚只在水浪上一点,一道金光朝坑口八卦蛛网射去……
吴倩三人被这突入奇来惊呆了。
朱彩霞也被惊呆了,等她反应过来去弹她的八卦琴,但已经迟了,活佛在天坑八卦蛛网八个方位地下草丛里埋设的符咒被冲破,随着红光一闪,一声响亮,天坑边八方冒起了八股烟火......
白发美妇富乾坤冲上坑顶,落地钻入林中。将佛头在怀中一藏,将身一晃,变作一个大肚子孕妇,沿着密林草径,歪歪扭扭地向奇门塔走去。
你看她:
一头乌云髻高盘,一块黑布束发簪,
一双凤眼象樱桃,一对大耳亮闪闪,
一张小口一点红,一楞高鼻似卧蚕,
一双小手白又嫩,一双修腿甚灵便,
颠着一个大肚子,迈动小腿跑得欢,
竖起耳朵子细听,胆颤心惊怕人赶。
加快步伐进宝塔,找个暗处平平喘。
赶紧练成舍利埙,唤醒佛爷三世梦。
鉴真活佛埋设在坑口八方草丛地下的符咒厉害非常,但它只能降妖伏魔,对付一般的佛道神仙,岂能拦挡佛母富乾坤!符咒被毁,蛛网被撞破,吴倩三人自然施展神通轻易出了天坑。但活佛施在他们身上的*仍未解,三人仍无法回复原来人形,三人只有站在天坑口,望着舍利佛光隐现处,谢翠莲和吴倩向奇门塔方向的密林追去,而冯爱花则向奇门塔一路展翅飞去……
白玉瓶、何金、普照宝三人跃出水面,看吴倩三人和朱彩霞都没了踪影,八卦网破没了,就知道这老蝙蝠撞破法网逃了,吴倩、朱彩霞、谢翠莲、冯爱花四人追贼去了。坑里只剩下普照、白玉瓶、何金宝三人。
普照正想和白玉瓶与何金宝驾云升上坑去,突见那无头骷髅倍放奇光,似人说话般“嗡嗡”做响,好象是在向他们三人说:朝夕相处了三百年的老朋友,你们都走了,只留我一人在这里,阿弥陀佛,实在太寂寞了呀!朋友们,你们也带我去寻我的头颅吧?
这正是:
西域佛子爱众生,背井离乡来异境,
佛无疆域皆兄弟,万物原来都平等,
降妖除魔救苦难,赤诚一片渡众生,
割肉喂鹰解饥苦,刺血活蛭活虫命。
寿终不烦众弟子,世外禅井自了终,
留下伏龙擒虎术,只传良善不传凶。
白骨灿灿忙说话,又去扶桑渡苍生,
化成白骨也般若,无量佛法释囚人。
聪明的普照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快步来到骷髅边,将二十六根肋骨握在手里,默诵真经只一抖,就变成了一把佛光灿灿的白骨扇笼入袖中,又将三十三块脊椎骨从颈提起又一抖,变作一条三十三节白骨舍利鞭缠在腰里。还有肱骨两根、桡骨两根、股骨两根、胫骨两根、腓骨两根一时不知作何用场,就全插在腰里……
白玉瓶和何金宝看得呆了。骷髅洞里只剩一付肩胛骨、锁骨和一付盆骨。白玉瓶叼起肩胛骨和锁骨,意念刚生,白玉瓶马上变做一个手拿一枚银簪,肢体柔软,婀娜多娇的雪白肌肤的绝世俏佳人。
你看她:
一条翠柳醉春风,一摇三摆九娉婷,
两座玉峰暗点头,一腔酥胸浮香云,
两条剑眉写英武,两汪春水说深情,
红唇一点桃花开,长睫茸茸藏三春,
霜肤凝脂腴丰华,香飘十里扬州城,
一点嫩舌比蜜甜,两排皓齿玉镶成。
不是风尘烟花女,阅尽世事变老成。
谁说蛇毒不娇艳,且看美娘白玉瓶。
何金宝急了,忙抓起盆骨将身一晃,却又是另一番模样。
你看她:
白白胖胖杨玉环,大腹便便手脚短,
阔嘴红唇膏太艳,长舌如簧闪嘴边,
鼓腮之上胭脂红,两条细眉笑成线,
一双凸眼似明灯,看破人心坤与乾,
舍利髋骨做项链,生辉短项压胸前,
走路急了作跳跃,无事不急作蹒跚,
显然媒婆王二嫂,忙忙碌碌最勤俭。
花花公子不爱她,光阴人家最喜欢。
普照望着白玉瓶,竖起大拇指连夸“漂亮!漂亮!……”但一瞧何金宝变的人形,乐得“噗哧”一下笑出了声,“大姐,你咋象咱西街的媒婆酒井二嫂……”
“看我干啥?变漂亮还不容易?只是总觉身上不舒服……我又不招情郎,变得象玉瓶那么漂亮干嘛?”何金宝转动着雍肿的身躯,自我欣赏了一番,忙说,“快走吧,那老贼道行高深,看来她们四个对付不了,让她冲破法网逃了,咱们快追,别让那老贼带着佛头舍利跑了!”
白玉瓶点点头,顺手拉起普照,只将玉腰一弓一伸,就带着普照,和何金宝一起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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