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天葵四递过来的一式两份合同书,检阅一遍,然后签字画押。
仙簿天葵三接过荣睿签字画押的合同书,将一份收好,另一份拿在手里,张口一吹,嘴里喷出一条火龙来,直扑手中合同书,手中合同书瞬间化为灰烬,随风四散飘逸散净……”
马上,两个武士抓住荣睿,从天葵四身旁的木箱里取出绳子、盆子,用绳子将荣睿吊在大菩提树上。然后,一个端着盛肉盆在一旁伺候,另一个拿起放在一旁的杆秤,在一旁伺候。又个武士从鞋筒里拔出一把牛耳尖刀叼在嘴里,腾出双手解开荣睿身上衣裤,右手握刀,左手寻找着荣睿身上能割的肉来,一刀一刀的割了起来……
此情此状惨不忍睹。
荣睿被疼得呲牙咧嘴,汗水直流,忙不停地在唸《大般涅槃经》(卷第九开示)来:“是妙经典诸经中王。如彼药树诸药中王。若有修习是大涅槃及不修者。若闻有是经典名字。闻已敬信所有一切烦恼重病皆悉除灭。唯不能令一阐提辈安止住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如彼妙药虽能疗愈种种重病。而不能治必死之人。复次善男子。如人手疮捉持毒药毒则随入。若无疮者毒则不入。一阐提辈亦复如是。无菩提因如无疮者毒不得入。所谓疮者即是无上菩提因缘。毒者即是第一妙药。完无疮者谓一阐提。复次善男子。譬如金刚无能坏者。而能破坏一切之物。唯除龟甲及白羊角。是大涅槃微妙经典亦复如是。悉能安止无量众生于菩提道。唯不能令一阐提辈立菩提因。复次善男子。如马齿草娑罗翅树尼迦罗树。虽断枝茎续生如故。不如多罗断已不生是诸众生亦复如是。若得闻是大涅槃经虽犯四禁及五无间。犹故能生菩提因缘。一阐提辈则不如是。虽得听受是妙经典而不能生菩提道因。复次善男子。如佉陀罗树镇头迦树断已不生及诸焦种。一阐提辈亦复如是。虽得闻是大涅槃经而不能发菩提因缘犹如焦种。复次善男子。譬如大雨终不住空是大涅槃微妙经典亦复如是。普雨法雨于一阐提则不能住。是一阐提周体密致。犹如金刚不容外物。”
割下的肉,被一旁提杆秤的女武士挂在秤钩上,慢慢的秤量,称量好后放进盛肉盆里。
不大一阵肉割完称量结束。天葵六摇头叹气地起身来到荣睿身边,朝荣睿胸脯上的伤口吹了一口气,荣睿就觉得痛疼马上停止。但是,他低头一看自己身体,除了脸上的肌肉未动外,身上其它地方的外部肌肉全部被割净剔光,整个身体变成了盛着五脏六腑的白骷髅……
两个武士给荣睿解开绑缚,端着荣睿的肉,匆匆走了。
荣睿刚穿好衣裤系好上衣纽扣,就见一个中年黑村夫端来一盘馒头一壶水,将馒头塞进荣睿肩上的褡裢里,将水倒进荣睿腰中的葫芦里,然后摇头叹气地走了。
荣睿狼吞虎咽了褡裢里的四个馒头,喝了好几大口葫芦里的水,鞠躬作揖,礼貌地辞别天葵六,回头来到叶柄处的树干路上,拾掇好褡裢和水壶,又开始向第七片叶子上攀爬上去……
红日像颗熊熊燃烧的大火球,挂在湛蓝湛蓝的一望无际的天宇里,天葵树被晒得叶儿有点疲软卷曲,荣睿用手抓攀的天葵树树皮被晒得烫手,荣睿口干舌燥浑身无力,在天葵树上攀爬着、攀爬着……爬爬歇歇,歇歇爬爬……
荣睿爬了真正三天三夜,才终于攀爬到了第七片天葵树叶柄上。
这时,荣睿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
褡裢里的馒头吃光了,葫芦里的水喝干了。荣睿有气无力的躺倒在第五片叶柄的大路口,抬头仰望着高不见顶,并且越来越光滑难爬的天葵树身,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不远处叶柄路口一棵菩提大树下,支着一张小木桌,桌上放着账本、文房四宝、算盘,桌后木椅上坐着与一天村的仙簿天葵一一模一样的一个账房先生模样打扮的老人。先生身边放着两个大木箱。一杆秤。
先生面前的桌边站着三个肥胖滚圆的女武士。
你看这三个女武士:
一身盔甲梅花斑,光彩夺目耀人眼,
肥胖滚圆似肉球,双眼笑成一条线。
展翅能作鲲鹏飞,常去九天花蕊园。
唐朝女人肥为美,定叫明皇魂飞天。
还没等荣睿缓过气来,只见一个女武士笑眯眯的一路小跑来到荣睿身边。其向荣睿深深的鞠了一个几乎是一百八十度的躬,笑*地亲切问道:“尊敬的客人哥哥,您辛苦了!奴家问你,你是什么人?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啊?有什么事情能让奴家帮忙的吗?”
荣睿忙起身合掌作答:“阿弥陀佛。回施主的话,贫僧是东方佛祖的三弟子荣睿和尚,从东土大唐而来,随师傅鉴真活佛东渡送经,东瀛扶桑日本国而去。路过东海马岛,被灯笼夫人用污水秽伤了三个师兄弟,贫僧是要到九玄天花蕊世界去求甘露水,救师兄弟魔难的过路和尚。恳求善人们大发慈悲,施舍一程道路让贫僧爬上八天京去……”
女武士十分为难地说:“和尚哥哥,太对不起您了!实话告诉你,我国宪法明确规定:这条通向八天京的道路是我们七天省的百姓用汗水培育出来的,所以,无论是谁,要走我们的路上八天京,他就得向我们七天省缴白银一千两!和尚哥哥,求您谅解,奴家们在此站岗设卡收路费,实在是责任在身,不敢违背国家法律。请您多多宽恕、谅解!”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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