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另外几人在听了沈安和的问话后,竟是跟着思索起来。
“喂,你们想什么呢!”康泰初忍不住吼道。
“啊,我们,我们没想什么……”
“不,他们想了。”沈安和突然开口,“他们在想,身为他们最熟悉的同窗,你康泰初并不具备考取童试的资格。或者,仅是县试,对你来说就是一座很难跨过的大山。”
“沈安和,你说什么!”康泰初气得瞪大了眼睛,双颊鼓胀,有气从嘴角露出来,“你说谁过不了童试!”
沈安和:“我说谁,谁知道。”
康泰初:“你!”
沈安和轻笑一声,接着道:“你实力有目共睹,我的加入会不会顶替你位置,相信但凡眼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
话音落,旁边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旋即又急忙锁死嘴巴,垂下头不让康泰初看到。
而不怪他会笑,着实沈安和所说是事实。康泰初就是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草包,要说学问,那是真的没有。但凡有一点,也不至于让夫子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唉声叹气。
他之所以会一直留在学院,不过是为了脸上贴金,至少,算个读书人不是?
“什么火坑?我从未做过这等事!”
“你不承认?”沈安和挑起一边眉梢,语气轻蔑道,“眼下你正在做的,不就是正在将他们往火坑里推?”
“扯淡!你少蛊惑人心!”
“咳咳,蛊惑人心?你确定那个人是我?”沈安和咳嗽了两声,忽然将目光转向其他人,语气凛然道,“你们莫不是忘了,学院明确规定,在读学子均不可以任何借口或形式欺负同窗,一经发现,一律记过,同时,取消其参加考试的机会,情节严重者,将会被逐出学院!”
“你……”
“你们就这么确定我不会告发?还是说,你们可绝对把握,让我……闭嘴?”
伴随着最后两个字落下,沈安和一向温润的外表骤然发生改变,那一刻,他身上陡然生出一种气势,像上位者的睥睨,竟令居高临下看着他的众人狠狠缩了缩脖子。
这番话是提醒,但听在众人耳中更像威胁。
而他们此刻才想起,学院的确有这样的规定,只不过众人从未放在心上,也从不将其当一回事儿!
几个自认有实力冲一冲的学子相互对视,他们分明看到彼此眼中的迟疑和担忧。
显然,康泰初也没想到这点,站在原地愣了半晌。
但很快他便回了神,盯着沈安和色厉内荏道:“呵,想让你闭嘴还不容易?只要我们谁都不承认,你就算告到学正那里又如何!”
沈安和看着依旧执迷不悟的康泰初,嘴角忽然邪邪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