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不去,那盛兮就安心在府衙里呆着。
余鸿信早早得知了消息,没等盛兮找他,他便已经在等着盛兮了。
于是,盛兮便托余鸿信帮忙传递消息,等孙强与杨六来裕州时,告诉她一声。
余鸿信自无不可,同时问盛兮,有没有其他他需要做的。
盛兮想了想后说:“让余匽再多帮我照顾几天旺财吧。”
“这个没问题。”见盛兮再没有其他的话要说,余鸿信不免担忧道,“盛姑娘,你……真的没事儿吗?”
虽然盛兮成功救下了聂小姐母子,但事关聂知州……
盛兮见他这般,忍不住问道:“余会长,这位聂大人难道很特别?”
余鸿信张了张嘴,下意识看了眼四周,见聂府的门房没有看向他们,他斟酌一番后,悄声对盛兮道:“就是,嗯,有些喜怒无常。”
盛兮想了想,觉得余鸿信这形容还算贴切,于是她跟着点了点头。
余鸿信一惊,心跟着一提:“难不成聂知州他……”
“没,没,您别多想。我就是觉得您说得很贴切,仅此而已。”盛兮道。
见她脸色没有异样,余鸿信这才微微放心,想起还有正事没说,便急忙问盛兮:“对了,你有没有想过,趁着这个时候,将你的盈安堂在裕州开起来?铺面你别担心,我帮你找。”
盛兮被问得一愣,认真想了想后却是摇了摇头:“再等等,现在太急了些。”
余鸿信蹙眉:“你是担心名气不够?这次事件其实是个扬名的好时机。”
盛兮摇头:“不是,我是担心家里作坊供应不上。而且,文通县的铺子刚开没多久,需要先积累些经验。”微微一顿,她又道,“这次虽然扬名,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剖腹产子不过是猎奇。”
因为多数人也仅是听听罢了,真正能下定决心做这个选择的,千人中也不知会不会有那么一个。
在男尊女卑的世界里,更多人,则认为这是一种亵渎。
虽扬名,这名怕也仅是一时。
余鸿信沉默了片刻,仔细想想,也的确如盛兮所言。不说别人,就是他在乍一听到盛兮对聂小姐剖腹时,都惊了一下,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
而他原本就一直同医药打交道,他都如此,更遑论那些普通百姓了。
见她考虑得比自己还周全,余鸿信不免有些讪讪,再不多说,又叮嘱了番盛兮后便离开了。
而因为聂云霜醒来得知自己腹部上开了一刀而过于激动,聂夫人一直守在她身边。然而出乎聂夫人意料,聂云霜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表现得比聂夫人还要平静。
聂夫人担心她这是在强忍着,于是开解她道:“霜儿啊,你别担心,你父亲已经叫人从京城去寻消痕膏。这是宫中秘药,据说只要抹上一个月,那疤痕自然就能消掉!”
聂云霜依旧惨白的脸上扯出一道笑来,她先是看了眼躺在身边的儿子,那小小的人儿此刻正蜷着双手安静地睡着,皱皱巴巴的模样看上去有些丑,但却又极尽惹人怜爱。
片刻,她将视线收回来,对聂夫人道:“母亲,您多虑了,孩儿没想那么多。”
“霜儿啊……”
“母亲。”聂云霜神情平静,年轻的面庞上此时多了一层母性的光辉。她道:“原本,孩儿以为,这一次要同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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