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而回去时,也不知是不是她经常走这条路的缘故,这次她身后竟是跟了几架马车,偶尔还能从一些岔路上走出那么一小拨人。
盛兮想,这样也好,走得次数多了,路也就宽了。人气有了,匪患说不定就能少点,这条捷径或许很快将不会再是她一人走。
盛兮到家时,李长誉已经从县衙回来。据洪三娘同盛兮八卦,这次李县令亲自送李长誉回来。
洪三娘有些害怕李县令,尤其是看到他一直黢黑的脸。季先生因为要给孩子们上课,所以只有吃饭的时候陪他。洛神医我行我素惯了,显然没把李县令放在眼里。
然后,这位县令大人就那样跟在自家儿子后面,直直缀了一整天。就是李长誉,也被他爹这般作为整得很是无语。
盛兮想想之前去县衙时李县令看自己的眼神,心说,就当这是县令大人来这里考察吧。
盛楠还想跟,结果被洛神医半路拦住,非要让他赔他的梨花白。盛楠为躲洛神医,就这样错过了与盛兮同行的机会。
盛兮到得早,在县学外面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后,县学大门方才打开,里面学子一个接一个走出来。
闷了十天的学子们此刻就是那被放飞的鸟,踏出县学大门后顷刻间就像变了个人。从看上去的安静严谨,再到变得疯批又叽喳,也不过是一个门槛的距离,盛兮隔着一段距离都能听见他们说要去哪哪儿喝酒、玩乐云云。
郭经义在这群人中打头阵,自从过了县试,他整个人支棱起来,学子中的威仪也有增进。
然而,这也要看跟谁比。
至少不能跟沈安和比。
郭经义正在跟人商议去哪儿喝酒的事儿,冷不丁抬头看到前方一张熟悉的脸,脚步顿时一停,像是被牢牢焊在原地,竟是一动也不敢动。
“哎,郭兄,走啊!怎么不走了?”有人催促郭经义道,“鸢翠楼听说新来了个唱小曲的,据说长得赛天仙儿,再不走可是没位置了!”
郭经义却在动了动嘴角后,无视那人的话,硬是扯出一个大大的笑,朝盛兮喊道:“嫂,嫂子!”
“唰”,众人扭头,在看到盛兮那刻身子纷纷一僵,心说完了,他们刚刚那模样肯定被她看到了,是不是代表沈兄也要知道了?
啊啊啊,这段时间被沈兄各种打击式“摧残”,好不容易装了几天深沉,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撞破!
盛兮奇怪这些人看到自己的表现,不过她并未放在心上,听到郭经义喊她便应了一声,随口问郭经义道:“沈安和呢?还没有出来吗?”
“快,快了!沈兄马上就出来了!”郭经义挺直了身子忙不迭回应。
其他人也急忙跟着附和:“对对,沈兄马上就要出来了!马上就出来!”
盛兮“哦”了一声,说了句:“谢谢!”之后便不再开口。
郭经义几个学子见她不再说话,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杵在原地没敢动。
盛兮扭头看向他们再看他们,不免问道:“你们还有事儿?不是要去鸢翠楼看赛天仙?还不走吗?”
郭经义等人闻言一凛,下意识回头看向县学门口,然后,他们便见刚踏出县学门口的额沈安和,眉眼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之后便像什么都未发生般朝这里走了过来。
郭经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