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少,而我那时也肯定回来了。”
“你舍得?”李长誉问出来这个让他一直都在纠结的问题。
盛光远直言:“自然舍不得啊!可再舍不得,那也要有取舍啊!”他忽然抬手拍了拍李长誉肩膀,“我知道你想回来,但职责所在,便是你想姐姐也不会同意。长誉哥,其实姐姐更希望我们能为自己负责。以我对姐姐的了解,若我不提,想来姐姐也会主动撵我走的。”
李长誉张了张嘴,对这话没反驳。
因为他知道盛光远说得对,盛兮更希望看到他们自己努力,看到他们主动向阳。
“好了,别多想了,我要走还有些时日,在此之前,你先给我说说西北那边情况啊!”盛光远道。
李长誉乜他一眼:“你就这么肯定自己能去西北?”
盛光远耸耸肩,笑得一脸理直气壮:“没办法,谁让我有个做首辅的姐夫呢!”
“呵!”李长誉轻笑一声,“你也不怕旁人听到,之后给姐夫定个任人唯亲的罪名!”
盛光远说:“这话我也就跟你说,你会跟别人说吗?自然不会!而且,我都是按流程来走,这中间定不会让姐夫做什么,放心吧!”
沈安和的身份特殊,这特殊有特殊的好处,但也同样被八方关注,不能行差踏错。姐夫一心为他们,他们自然不能给他添堵。再者,自己努力得来的,接也能接得心安理得。
但盛光远也不否认,姐夫与姐姐二人身份,对于他仕途上的影响是肉眼可见的。
李长誉了解盛光远脾性,也能大概猜到盛兮所想,所以,在盛光远同他说了这么多后,他倒也没执着。反正迟早要出去,索性多教他一些,也好将来让姐姐放心。
盛兮不知这俩弟弟正在为将来能多陪她一些时日做打算,此刻,正帮着季修平从书房里头往外搬东西。
盛兮看着那一册册被季修平像抱着珍宝玉石般小心的竹简,嘴角抽搐两下后对他说:“季先生,我又没说你不让您看,您这么着急搬它做什么?”
季修平快速扫了她一眼,想要掩下眼底的急迫,结果因为不会骗人,没能掩饰住:“我知道啊,但这竹简太沉,我担心过了年再搬浪费时间,再说,大家都过年呢,不好打扰人休息不是?不如就现在搬吧!”
盛兮:“……我可以亲自给您送过去,不会浪费时间,也不打扰我休息。”
季修平急忙摆手:“用不着!用不着啊!你好好过年就是!啊,也比说派人,万一派的人手下没个轻重,把这些竹简弄坏了怎么办?这竹简可是最难得,这都是宝贝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只是没想到您对这些宝贝这般用心。
盛兮看了眼那些被她从安南带回来,记载了不少安南历史的竹简,再看季修平那盯着竹简如同被点了火般的眼神,心说,这是不是就是季修平打算孤身一人的缘由?
他这是将书本当做了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