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寨被封闭,大批士兵围住四方,整个营地中立时充满了紧张的气氛,十一个栅栏中的奴隶们心中惊惧,情绪渐渐不稳。
不大会功夫,中央大帐中一个身穿黑色半身甲的魁梧男子走了出来,身旁是一个披挂宽檐护肩,佩戴鎏金心镜的瘦削军官,他背后,一柄褐色长弓高耸,肩头箭羽林立。
两人向着奴隶营大步行走,面上一片冷漠,神情中弥漫着冷冽的气息,尤其是那负弓军官,显得十分阴鸷。
“莫迪司!我为他们种下奴印,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魁梧男子正是巴雷,似乎已与莫迪司达成了什么协议,态度缓和了许多。
“呵呵!那是自然,我答应你的事也决不食言”,莫迪司双眼眯起,释放善意回应着。
巴雷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田螺样的银色物事,大小约有尺许,正是领主菲德古.尼伦,赐下各军团的低等魔器——役奴镲,能够掠夺自身三个位阶以下敌人的一点血脉印记,从而锁定并控制对方。
将役奴镲高举过顶,巴雷催动大量魔元灌入其中,只听一声震鸣,一道道波纹激发出来,迅速向着奴隶营方向蔓延,不一会已完全覆盖了十一处栅栏。
惨叫声开始从最近的栅栏响起,被波纹扫过的各族,相继有人全身剧痛的倒下,皮肤下的血管如蚯蚓般蠕动,不一会就有大量鲜血渗出,其中的丝丝点点莫名物质浮起入空气,向着役奴镲汇聚,瞬间没入其中。
相邻栅栏中还未倒下的各族奴隶慌了,疯狂向外冲击,想要逃离此地,而,早已严阵以待的士兵,挥舞着兵器,将这些人不计死伤地全部驱赶了回去,他们身上似乎有特殊防护,竟完全不受波纹的影响。
丘白鹭看着身边的人不停倒下,痛苦地抽搐,模样甚是凄惨,心中也自惊骇莫名,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样的惨状也会轮到自己。
正自担心害怕的时候,体内仿若绷断了一根弦,心脏血管开始剧烈抽搐,大量血液沸腾冲击向体外,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流窜猛扎。
额头大量汗水涌现,丘白鹭脸色涨红,心中充满了愤怒,身体被人*控,越是疼痛,他的怒火越炽。
死过一次,对生命就尤为珍惜,任何对自身造成伤害的行为,他都会报以十倍、百倍的激烈反应,虽然,此时的他,相较巴雷未必强过蝼蚁,但他不在乎,要用最猛烈的方式反抗,永远无法降服的,是体内涌动的有死无生的男人血性。
“气血浮动,我就镇压”,勉强盘坐好身体,他下意识地用前世国人打坐的方式调整了身形,五心向天,投入了全部的精力去跟体内扰动的力量作对。
如何驱动气血,他不会,但他会竭力用所有方式尝试、对抗,集中所有精神,他一点点全力压制身上每一处不想要的反应,从精神,意志,到肉.体深处,他全力调动起冥冥中感觉会有的力量,动用所有的潜在力量去镇压外来力量的扰动。
一次次全无效果,他始终丝毫不曾放弃,意志在蹂躏下更为坚定,不计代价地强迫精神投入到对抗中,渐渐越来越接近精神极限,潜力在被过度压榨中,他终于强撑不住,瞬间迷失了思维,就如同陷入了“物我两忘”的境地,潜意识中只还有一个想法:反抗!反抗外来力量对气血的扰动!
精神急剧消耗,他全无觉察,若是此时睁着眼睛,必然能看到他暴怒的瞳孔中已经没有神采,全部的精力已经化为潜意识驱动下的对抗行为。
时间快速流逝,“嗯?找到了!就是这种感觉”,心中一震,他猛然醒了过来,一次次无力的对抗中,终于感受到体内的一点如新生般的灵动力量,这种力量无形无质,但却能压制住外来力量的扰动,极为特别。
精力全部聚集在这种力量的感受运用中,他暴怒的心智更让意志力增强到了极限,此时缓缓恢复清明,开始有序压制住身体传来的种种不适,竭力与外来力量对抗。
外界,此时已经过去了近一刻钟时间,十一个栅栏中,九成以上的人已经被抽取了血脉印记,额头上一个复杂的奴纹符号浮现。
剩下仍有数百人,还在苦苦挣扎,不肯屈服,这些人,要么体质上是奴隶中的佼佼者,要么精神意志远超常人,是数千奴隶中的精华。
栅栏外,巴雷额头见汗,长时间输出魔元,他也快到了极限,不过,看到此时的情况,眼中却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剩下的这数百人,都有着成为战兵的素质,甚至其中有人,将来能达到他和莫迪司的程度也说不定,却是又为他们第六兵团筛选出了一些好苗子。
“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丘白鹭仰天就倒,潜意识仍在活跃,空中波纹震动,笼罩在他身上,然而最终也未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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