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退了两步,险些跌倒。拳头被这记猛击撞伤,开始有鲜血汩汩流下,整条手臂都开始酸麻起来,这一拳他是出尽了全力的,没想到,却吃了大亏。
“好小子!”,甩甩胳膊,那蜢皋族壮汉眼中精光一闪,他的手已经失去了知觉,只觉右臂酸麻,短时间里已用不上力了,此时却还得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以免失了面子,心里却是有苦难言。
另外一个方向,是飞羽族的年青人,二十岁上下,身材高大魁梧,比之远处静立的同族中年,看起来要彪悍威猛的多。
见丘白鹭向后跌出,他嘿嘿一笑,猛然冲了上去,当胸就是一拳,这一拳,比之鳞族青年的力道,怕不要强上近半。
心口反震的剧痛,右臂也肿胀的抬不起来,飞羽族青年攻到,丘白鹭勉强侧身躲开,那飞羽族青年的反应却也不慢,立时转过身形,回拳又砸来。
三人打的正欢,这时,营帐门口挤出一个中等矮瘦身材的桜耗族人,“你们当中最强的那人才可以进营帐!”,他傲慢走出营帐,眼神斜睨着宣布道。
此人脸形尖削,嘴旁各生三撇长须,长相十分猥琐,然而,狐假虎威,神情中对着丘白鹭几人,却透着居高临下的味道,有种狗仗人势的意味。
丘白鹭完全听不懂,自然没有什么反应,况且,此时也完全被飞羽族青年压着打,只能堪堪躲避,而另外四人则不同,眼中都冒出光来,那飞羽族青年似乎受到了鼓舞一般,对丘白鹭出手更狠了三分。
相互怀着敌意对视了一眼,飞羽族中年人和蜢皋族汉子猛然撞在了一起,鳞族青年见状,来回观望着,牙齿紧咬,也跃跃欲试,只是眼神中透出一丝犹豫惧怕,最终,两边的战斗都没有参与进去。
绕着圈子躲避,那飞羽族青年始终打不到他,急的怒吼连连。
听不懂对方的骂声,丘白鹭也就不在意,只要自己没被打到,一切就OK,慢慢总会找到转机。
另一边,一刻钟后,飞羽族中年把握住蜢皋族壮汉的弱点,一个闪身欺到了壮汉右侧,一记重击结束了战斗,蜢皋族汉子被击中了颈动脉,昏迷了过去。
而丘白鹭和飞羽族青年,依然还在捉迷藏,营帐中挤出来的好事者们,不停在喝着倒彩,各种冷嘲热讽冒出,飞羽族青年受不得激,更加暴躁。
正在这时,远处值守的戍卒过来了四人,面对一众彪悍的奴隶,四人丝毫没有惧色,当先的一个兵士长模样的羟族青年,举起手中褐色长刀,指着众人怒喝道:“混账!禁制殴斗!立刻归营!否则,格杀勿论!”。
偏偏一众人真就怕了这四个看起来也并不强壮多少的士兵,一个个灰溜溜回了营帐,反驳的话都不敢出口。
鳞族青年以为来了机会,也跟着那些人蹿了进去,紧接着“砰”、“砰”几声击打声后,他惨叫着又被扔了出来,两眼和腮部高肿了起来。
飞羽族青年受到震慑,早已停了手,正自惴惴不安。那兵士长冷冷扫视了仍站着的丘白鹭三人一眼,一股杀气仿若尖刀利刃,落在了他们身上。
脊骨冰寒,汗毛倒竖,三人心中战栗不止,甚至隐隐有一种要瘫软的冲动,这是直面死亡威胁的绝大恐怖!
看着这几人惊惧战栗的表现,那兵士长冷哼一声“还是废物!”,一脚踢开鳞族青年的身体,带着手下大步离开了。
心中惊惧,久久没能回过神来,飞羽族二人和丘白鹭都没有了打斗的心思,面色一片惨白。
将地上的被子抢起来,那飞羽族青年招呼同族一起坐在了上面,两人冷冷看着丘白鹭,等待着他的反应,却发现少年根本没有再争抢的意思。
站立在原地,丘白鹭心绪此起彼伏,根本无法平静,满脑子都是那兵士长冰冷的眼神,和透骨的杀意,这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在一遍遍蹂躏他最后的心理底线。
恐惧!绝望!疯狂!暴虐!臆想的安全!根本就是扯淡!自从来到这里,生命就没有保障过,更不知何时就要被人索去,这里没有法制和道德的约束,只有森寒的丛林法则,残酷!混乱!血腥!强者为尊!
“我要活着!”,心灵被恐惧压抑包裹的越来越紧的时候,传出一道破限的呐喊,这是一种心灵蜕变的力量,源于执着,源于恐惧中带来的极端偏执,是一个人在生死危境中缓缓凝聚的至强信念。
眼神中恢复清明,他看也没看被夺去的被子,盘坐在营帐旁的一角,缓缓闭目盘坐,飞羽族两人的胁迫,在他眼里再没有一点意思。强大!只有强大到拥有碾压一切的力量,才是生存的根本之道,这才是他今后的唯一目标。
他坐在那不言不动,犹如磐石,在其他三人眼里,这少年似乎失心了一般,变得有些让人难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