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坑道巡视一遍,转眼已到了午饭时间,吃喝虽然和矿奴们一样,但饭食送进来,却是矿监们最先吃完,然后才轮到奴隶,这是丘白鹭第一天吃上饱饭,至少能保证体力所需。
转眼已到了晚上戌时中刻,快到了交割魔石之时,让丘白鹭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十条坑道内都先后发生了激烈的冲突,那些老幼的魔石毫无意外被抢走了,更有数人因拼死护着魔石,最终被打到惨死。
守在十条坑道支线的交叉路口阴影中,他静静看着凝重气氛笼罩的矿奴们,冰冷开口道:“上缴你们开采的矿石吧!”。
只见,最强壮的十个人先后低头推着四五块不等的血淋淋魔石交上来,心中冷笑,他面上不动声色,胸中酝酿着,该如何杀人,才能平复暴起的怒火。
到了鳞族青年之时,却见他低着头只抱上来两块,都是挖出来的原矿模样,有些意外地确定他并没有去抢,走出阴影,丘白鹭淡淡开口问道:“你!抬起头来!告诉我,为何只交上来两块?嗯?”。
他的话语平淡,却透着一丝冰冷和苛责,鳞族青年被吓得身体一抖,嚅嗫着一时竟没说出话来,这是阶级带来的巨大压制,不在于一个人的力量有多强大,而是身后制度的恐怖!
终于,“大人,不敢啊!我,小的,小的真的已经尽力了啊”,鳞族青年以为矿监不满,要拿自己开刀,惶恐地又伏低身子,急切地解释着。
到了这一刻,他才有些后悔,“坚持个什么骄傲,低调个什么鸟毛,若是像那两人一样去抢,不但不用干活,还能顺利完成任务,何必遭受现在这种危险处境,我真他妈脑子被馿踢了……”。
“抬起头来!”,丘白鹭声音严厉了些,将声调也拔高了。
“我,是!”,惶恐中,那鳞族青年受不得惊吓,缓缓抬起了头,却突然大惊道:“是你?”,这矿监竟真是当日他挑衅的少年,这下,他直接吓得瘫软在地,想及过往恩怨,身体不停哆嗦着。
过了片刻,他竟又奇迹般地恢复了平静,脸色一片死灰地喃喃道:“当日,我……,唉!算了,你想怎样处置我?随你吧”,此时,他已经不对生还抱有一丝希望。
“退到一边去!后面的人,继续上交”,丘白鹭没有理他,脸色依然平静,他已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矿奴中此时才有些胆大的好奇偷眼打量,看到这矿监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顿时心中大震,但是却没有一个生出逆反的意思,所有人心中都有个共识,能当上矿监的都是他们中的佼佼者,擅自挑衅,就等于送死。
即使完全不服,也要等收缴魔石的主管士兵过来,当着他的面向矿监挑战,士兵点头后,才有资格,否则,只会被当场击杀,或者,在随后的日子里让那被挑战的矿监折磨死,反抗?众矿奴齐上,会死的更惨,这种以生命为代价的挑衅,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尝试。
魔石继续交割着,接下来推车上来的,是一个跟鳞族青年差不多体形的汉子,头上生着两个小小的茸耳,是个欤族中年人,他的车上装着大小不一的四块魔石,其中两块血迹斑斑,显然也是抢来的,另两块却不好判断。
眼神微微一眯,丘白鹭看着这欤族汉子将魔石搬入他身前未满的第二个大车,继而躬身退下,才冷声叫下一个人上来。
后面的都是普通人了,他没耐心一一看着,就让彺主持,这家伙却是比他威风多了,动不动就是喝骂抽打,矿奴们上缴的速度也加快了很多。
半个时辰后,等一百多人全部将魔石交上,彺汇总了一下,总计只有两百八十七块魔石,那么就要杀掉十三个矿奴。
听着彺向丘白鹭汇报数量,矿奴中被喝令站在角落的数十人同时吓得瘫软,他们要么被抢了魔石,要么只挖到一块或者根本没有收获,被轻车熟路的“彺”勒令单独列队,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汇报完,丘白鹭只一点头,便没有反应了,不知看着前方在想什么。
冷冷扫视所有矿奴一眼,看着他们都恭顺地低下头,彺提刀走向了右侧角落里的那堆人,脸上杀意凛然地道:“没用啊,真是没用,你们就不用再浪费粮食了,是想自己了断呢?还是彺大爷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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