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发牌,女孩眉头皱起来,把牌一扔,爆掉了。
阿舒不识好歹,嘴里墨迹:“我都告诉你了,不让你叫牌……”
漂亮女孩脸色不善,她低声说道:“你离我远点!”说这话的时候,她依旧保持着淑女的形象,其实这不准确,确切地说,她像一朵盛开的百合花,而且是那种白百合,只不过,是一朵生气的白百合。
荷官收走了女孩面前的筹码,女孩的神色非常平静,似乎那一千块钱的筹码不是钱一样,她又把一千块的筹码扔进去,荷官继续发牌,阿舒自讨没趣,他选择了沉默。
女孩的牌3、7、7,十七点,要不要?她有点迟疑了,上一把十八点,再要了一张,结果爆掉了,这把……她示意荷官不要了,阿舒拦住了:“你的点数不大,再要一张正好21点,叫牌。”
“我说了,不与人渣说话,别惹我!”女孩似乎是和阿舒较劲,她依旧坚持不要。
阿舒急了:“我怎么了,你一口一个人渣,能不能尊重别人一点,我今天…好了我不跟你废话,要牌!输了算我的!发牌,瞅什么?”
女孩站起身,她真的怒了,白百合也有发怒的时候:“你给我滚,想要赌,你自己来,别在我旁边磨磨唧唧,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保安,把他撵走!”
两个保安立马过来,一人掐着阿舒的一个胳膊,把阿舒架出去了,女孩的心情似乎缓和了一些,继续!她虽然没要牌,但是她的眼睛依旧盯着阿舒要她叫的那张牌,最后那张牌落到了庄家手中,是一张4,若是她得到了,就是满点,若是听阿舒的,这两把就都赢了,但是让她听阿舒指挥,她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因为她认定,阿舒是个人渣!
阿舒此刻在哪里?他没有地方去,家里有老娘和田野,宾馆?自己兜里没有钱,只有这里,有免费的空调,阿舒找了一个沙发,躺下,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自己的店,被人家给买去了,马上就面临着无家可归,此刻,阿舒有一种无依无靠的感觉,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吐出的烟气在灯光的映衬下,慢慢飘散,这似乎就是阿舒此时心情的写照,迷茫、混沌,他好似一个飘萍,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大学毕业也好几年了,听说有的同学都混到了领导岗位,而自己,却在贫困线上挣扎。
远处射来一个厌恶的目光,是那个白百合,望着阿舒颓废的样子,女孩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当阿舒手上的烟灰老长老长的时候,他才坐起来,深吸一口,然后把烟蒂扔掉,狠狠地踩上一脚。
阿舒决定试一下运气,他去吧台换了五十块钱的筹码,然后坐到了女孩旁边的椅子上,女孩对他根本就无视,阿舒也不计较,女孩扔进去一个一千块的筹码,阿舒嘟囔一句:这年头土豪真多啊!
荷官说话了:“各位,赶紧下注,马上发牌了。”
阿舒拿出一个五十的筹码,狠狠地亲了一下,然后双掌合十,在手中搓了搓,最后才放到了自己的面前,女孩来了一句:“五十块至于吗?怕输就不要赌,丢不丢人?”
“三八!你有完没完,有钱很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胡说八道吗?你看不起我无所谓,但是我要告诉你,那个女孩我不认识,今天是我救了她,不然他就被卡车碾死了,你瞅什么,发牌!”阿舒越说越气,但是他只能把气撒到荷官身上。
女孩对阿舒直接无视,抓起面前的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两轮牌发完,阿舒就皱起了眉头,以前是逢赌必输!想不到自己的潜能开发了,可是运气依旧是这么不好啊!知道那牌花有什么用?到手了也会爆掉。
阿舒叹口气,第三轮发牌开始,轮到了阿舒的时候,他没说叫不叫牌,而是和下家那个白百合女孩商量:“嗨,咱们商量个事行不,我这张牌给你,赢钱你分我三层,怎么样?”
“我不和人渣做交易。”女孩直接把阿舒拒绝。
又是人渣,阿舒气坏了,他恨恨地把那张牌摔到案子上:“你个三八,输死你!”阿舒说完把椅子往后一推,转身离开,临走,他也不忘了撂下狠话:“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搬家的,你给我多少钱都不好使,我就要靠死你。”
女孩嘴角动了动,虽然没说出声,看口型也是那两个字,人渣,似乎这是阿舒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