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祁渊看了一眼绕着山石溜达的庄宜,携陆芷沅到倚翠居外。
长平告诉他们,赵濂果然想跑。
晚膳前,一辆破旧的马车从赵府后门驶出来,往城门方向去。
盯着赵府的校事,故意让拉马车的马受惊,马车差点侧翻,他们也看到了躲在马车里的赵濂,还有两个大箱子。
杨易收到消息后,赶过来截住他,问他去哪?他支支吾吾地说腿太疼了,要出城找好的郎中看看。
杨易说带他进宫找御医,他哪里敢去,只得又回了赵府。
“杨易给我提了个醒,明日我就安排御医到他府上给他治病,一日三次看诊,盯着他。”祁渊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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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溪别院。
赵雪樱终于盼来了祁渊来看她的消息。
她原想立刻赶到书斋去,但摸了摸自己的脸,又跑回妆奁前,仔细上了胭脂水粉,插上珍珠发簪,珍珠步摇,换了水色的锦缎衫裙,对着菱花镜再三打量,确认一切妥当才往书斋去。
拐进通往书斋的小径时,她隐隐听到祁渊的笑声。
赵雪樱的心砰砰跳着,加快了脚步。
可没走几步,她的脚步又慢了下来。
祁渊的笑声刚落,又一个女子的
笑声响起,声音不大,很轻柔。
那笑声落在赵雪樱耳中,却如夏日接连雨天后,闷雷尤不间断地滚过,令人厌恶焦躁。
这是陆芷沅的声音。
祁渊来看她,陆芷沅跟着来做什么?
当赵雪樱走到书斋门口,眼前的一幕更是让她憋闷和恼怒。
祁渊和陆芷沅分坐在罗汉榻的两侧,祁渊手中剥着炒瓜子。
他把剥出来的瓜子仁放在一个小瓷碗中,陆芷沅则从瓷碗中拿着瓜子仁吃着。
赵雪樱胸口一阵绞痛。
祁渊贵为储君,竟然给一个妾室剥瓜子吃。
他为了陆芷沅,真是什么都能做。
祁渊似乎没瞧见站在门口的赵雪樱,温言对陆芷沅道:“吃完这些就不吃了,炒货热气,我怕你身子受不住。你若想吃,明日我再剥给你吃。”
“好。”陆芷沅温顺地答应。
她转头过来,看见赵雪樱,偏过头向祁渊道:“赵良娣来了。”
祁渊也没转过头,甚至都没看赵雪樱一眼,只淡声问道:“你找本王有何事?”
赵雪樱觉得体内的浊气直冲到嗓子眼,她又开始恶心想吐。
她用手压着脖子下边,竭力把那股恶心的感觉压下去,手的力道太大,卡得她眼泪都渗出来。
他对陆芷沅自称为我,而对她则是本王。
她便是怀了他的子嗣,也依然比不上陆芷沅。
陆芷沅见她脸色苍白,神情痛苦,蹙眉问道:“御医没伺候好赵良娣吗?”
赵雪樱身后的翠玉答道:“御医每日
给赵良娣早晚都请平安脉,也根据脉象开了滋补之药,赵良娣每日都有喝,只是还是会呕吐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