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
之前她去坤宁宫走动,其实是故意试探皇后,以及皇上与各宫之人的动静。
后宫分权之事与太后提前归来,多多少少脱不了干系。
至于她们之间会如何,时妍倒是有些不感兴趣,无非不是收拢权力。
不过也不知道淑莲殿那朵佛莲会不会老实的交出了。
“主子,是要佩戴这个珠钗吗?”青苗见自家主子持着这珠钗发呆,便轻轻的唤了声。
时妍回过神,摇头,把它放回了盒中,从另外的首饰盒中选了一支银色的步摇递给她。
紧接着从抽屉中拿出了那副皇上在行宫带回来的紫色珍珠耳坠,戴上。
准备妥当,时妍才启程坐着车辇缓缓朝着乾宫去。
时妍到的时候,沈朔正在书案上提笔书写什么,整个面容肃静而凝重,显然是在忙于国事。
领着她进来的李安看了看她,有些为难,不敢前去打扰。
时妍笑着摆手,指了指那边小桌空位,便提着裙摆坐在那里老实的等候着。
李安感激的朝着她拱手,随即悄然撤了出去。
时妍在小桌那里撑着下巴安静的看着里面忙碌的人,火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摇摇晃晃的珠帘更是添了几分的风情。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人传来冷然的声音,“李安,研墨。”
昏昏欲睡的时妍惊醒,听着动静,再小心的伸着头看了看外面,那李公公也不知道是撤去了哪里,没见得进来。
她只好撑着腰起身,拨开珠帘走进去,沈朔正在看奏折,没有注意到她。
时妍移步来到了他的身边,开始研墨,手法很是生疏。
沈朔鼻间泛起了一阵阵幽香,这显然不会是李安身上所有的,他微抬头,就看到了立在他身边的小女人。
见她站在那里,如一幅画卷,没有浓墨重彩,也不是轻描淡写,而是如一幅简约而不简单的水墨画。
只需几笔便可让人回味无穷,沈朔伸手摁住了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整个身子抬着坐在了腿上。
“来了怎么不同朕说。”沈朔见她眼里含着惊慌,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忍不住心中爱怜。
时妍眨了眨眼,他怎么老是这么突然,她都没反应过来呢!差点把衣服都染上墨汁了。
“皇上日理万机,臣妾瞧着您心有烦忧,不敢贸然打扰。”她的声音脆生生的,好听婉转。
沈朔搂着她,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香,才觉得头疼好了些许,他刚要开口。
时妍扬着小脸,伸出手掌捧着沈朔的脸颊,“皇上什么都不必与臣妾言说,臣妾相信,万事到了皇上面前,都会迎刃而解,而对于臣妾来说,只盼望皇上开颜,皇上高兴了,臣妾就高兴。”
她望着他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说着。
沈朔的心像是被小石子激开了浪花,波动千里无法绝,他定定的看着她,小女人的眼眸清澈明亮,让他那些憋屈与愤然之感消失了不少。
“朕是天子,在他们眼里朕只是一个遥远不可及的神像,不可缺不可触碰,更不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