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了一番,吴成便给他们安排了暂住的客房。
至于他离开前,眼神却一直落在了时妍跟沈朔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朔站在那里,头微微侧歪,目光如刀剑般直直的刮在了他的脸上。
吴成身体颤抖,低下头,赶紧弯着腰出去。
温洛白与安乐则与他一起去,查询崖县具体年收。
时妍盯着吴成的背影,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不过也不是她能管的事情。
随后不在意的回过头去,就看到了来自于帝王级的压迫。
沈朔看着他们离开的那个方向,眼神黝黑,那是一种如席卷一切的狠厉,扑面而来的杀气。
许是察觉到了时妍的目光,沈朔微微垂下眼眸,那股杀气消失殆尽,留下柔意,“累了?”
时妍呼吸都是提着的,听到他的话,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沈朔上前直接横抱起了她,进了内室,他的话在她的头顶轻飘飘的响起。
“你觉得这崖县县令有问题吗?”
嗯?哪有问题,脑子有问题吗?
为什么这种事要问她?她只是后妃,这种事情是朝堂之事,是她能够说的吗?
时妍在他的怀里抬眸看他,略带撒娇的嗔怪,“夫君,您说的这些妾不明白啊!夫君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夫君?
落入沈朔的耳里,却只剩下夫君二字,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
沈朔大步走到了床前,把她轻放在了床上,饶有兴趣的弯下腰手撑在她的两侧说着。
“妍妍再多唤几声来听听。”
时妍见沈朔那十分受用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手指勾住了沈朔的衣领,满眼柔媚,呵气如兰。
“妾,偏不。”
沈朔反手握住她的手,随后轻吻在她的额间。
接着他坐在了她的身边,冷哼,“他大有问题,看似清贫,他的布局门槛却泛着淡淡的光泽,含金制造,呵。”
一个县衙县令竟然富到了这种地步,想想都知道这钱从何处来?
时妍却有些担心,他贪不要紧,处罚便是,但是她害怕的是,他们竟然能够提前知道他们的踪迹。
那既然如此,恐怕这县令的背后必然有人撑着。
他们四人而来,还带着她与安乐当累赘,岂不是入虎口,自讨苦吃?
可是她不能说,因为她相信沈朔的能力,不会做蠢事。
而她只需要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就可以。
夜晚.....
只见两人趴在窗口,用竹哨吹入迷烟。
不一会,二十几个黑衣人涌出,手上的刀剑还泛着光泽。
“杀。”为首的蒙面人挥手,直接冲进了院内,一脚踹开了门。
径直来到了三个房间的床头一阵乱砍,等到掀开被子,却发现空无一人。
“人呢?”吴成掀下面罩,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的眼睛。
明明是安排在这里住下,人什么时候不见的他都不知晓?
“找我们吗?”温洛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吴成转过身,就看到了提着红缨枪的温洛白出现在门口,下一刻直接借力朝着他们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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