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和做派。”谢昀将杯盏捏在手里,细致的摩挲着,“若非是皇后出事,那么封赢王谢翊为储君的圣旨,很快便会昭告天下了。”
“所以宛小姐这步棋,走的很惊险。”
“你也觉得是她做的?”
沈扶风一脸淡然,眼神里透露着肯定,反问:“殿下难道还能想得出第二个人吗?或者,您真的相信戚皇后会给刚出世的孩子下毒?”
“戚皇后没有理由这样做!谢翊被魏良择扶着走,可谓是步步稳妥,绝不可能任由她这样自惹嫌疑,而且就算是个男婴,也不过刚出世,嫡长子已长成,若说忌惮,根本不可能。”谢昀心里也非常清楚,戚皇后还是个贤后,她从前是王妃时,便常同母亲在一起论事,连母亲都说过贤良的人,怎么可能去杀刚出生的孩子呢。
沈扶风知道他的顾虑,开口劝慰道:“宛小姐已经是走进去了,您也不要太过执着于愧对二字,您此时要做的,便是在外配合她,一步步悄悄的的向上走。”
“是该斩断他的第二只爪牙了。”
“殿下说的不是花丞相吧?”沈扶风给他斟茶,“此人老谋深算,一贯只站中立,除了圣上,谁也不靠近。”
谢昀点点头,却又摇摇头,他眼神中讳莫若深,说:“自然不是花太文。是浮水楼,魏良择很清楚我在浮水楼的线,他对楚送艳下手了,且已然插入许多我们不清楚的人,鸠占鹊巢,浮水楼却成了他们掌控朝廷私下消息的一个地儿。”
“那自然是不能留。”沈扶风只是有些可惜楚送艳,浮水楼若倒了,那么她又将何去何从,“送艳姑娘,王爷打算如何安置?”
“送走,若不愿,我便接进府中,以小妾身份安顿。”谢昀也对这个女子很是头疼,“母亲很器重她,若不是为了给我铺路,是绝不可能舍得将她送去那样的地方。”
“都过去的事情了,王爷便不用想太多。”沈扶风又说:“送艳姑娘一定不愿走,她尊孟皇后和您为主,活着便不会离开,所以沈某想说,多了这样一个青楼出身的妾室,王妃那,您如何去说。”
谢昀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花雾容很清楚,别说是一个妾室了,即使是他买回来整个浮水楼,她都不会有半分异议。
“花雾容?无需顾虑她。”
“那您应当知道。”
“什么?”
“自嫁入赦王府,这位王妃抱病未回过门,宫中皇后的宴邀,她都找各种理由婉拒了,即便是皇后亲自出宫来访,她也会在头一日莫名伤了身子,不是嗓子吃哑了,便是感染风寒一病不起……”
沈扶风说这些的时候,谢昀有些逃避,他也不愚蠢,花雾容跟先前的许氏、林氏都不一样,她知道自己嫁入府是带着使命的,可是她违背了,为了不见皇后和母家,甚至不惜自伤身体。
谢昀呷一口茶水,只道:“遇人不淑,君非良人。”
这句话刚说完,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有些异动,像是有什么人躲在那里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