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红梅进了房间,杨文又接着洗他的黄豆。
他将黄豆冲洗了几遍,用温水泡好,然后找出一对空箩筐出了门。
他依旧来到早上挖笋的这片山,这里离村子比较远,竹林茂密,经常有蛇虫出没,所以少有人来。
他顺着早上走过的路走去,杂?已经被他砍的七七八八,所以现在已经走的比较顺畅,时间大部分都可以用在挖笋上面。
才不过一个多小时,就挖了早上的两倍多,他看看天气,已经慢慢阴下来了,怕是马上要下雨。
杨文将笋全部装进箩筐,估摸着两只箩筐装满也有一百斤笋,他也不耽搁,将扁担穿进绳子绕好,一百来斤春笋挑下了山。
在路上,杨文碰见几个村里的人正在田里干活,时不时会有人转头看他一眼,好像村里来了个陌生人一样。
“杨文!挑的什么?”问话的是正在地里除草的杨文本家大伯杨金水,和杨文的父亲是堂兄弟。
“没什么。”杨文笑着说道。
“哟!这么多笋啊!你是要拿回家晒笋干不?”路过的一个村民好奇地伸头看了一眼。
这要是换了别人挑这么一箩筐,定是没人感兴趣的,只不过挑着箩筐的是杨文,就引来了这么多的关注。
杨文低头笑了笑,应了一声“嗯”。
人还没走远,就听见后面毫不掩饰的讨论声。
“你说这杨文,今天是怎么回事?竟然挖笋,吃错了药吧!”
“谁说不是呢!我都差点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看着吧,玩得无聊了,挖个新鲜劲!明天,又是个二混子!”
“哎!这杨老六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混账东西。”
。。。。。。
郑红梅刚把两只小懒虫从床上抓起来,小朵睡眼惺忪地坐在板凳上让郑红梅梳头发。
“粑粑!”一旁玩的小石头看见从远处挑着担子走回来的杨文,一个激灵站起来,黑湫湫的小手指正正地指着前方。
郑红梅和小朵顺着小石头的手指方向看去,当真是杨文。
令郑红梅没有想到的是,从没有挑过担的杨文,肩上竟挑着一担箩筐,看扁担的变形程度,似乎箩筐里装的东西不轻。
杨文挑着箩筐走进院,在一旁放下,起身时转头看向三座呆呆的雕像,露出了洁白牙齿。
郑红梅小跑过去,看见箩筐里装的都是笋,再看看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的杨文。
“腿还没好,怎么又去挖笋?”郑红梅半天挤出这么一句话。
杨文只笑笑不说话。
“先去洗把脸吧。”
“没事儿,家里有没有大的塑料皮,拿来垫一下。”
郑红梅找出来一张透明的塑料皮垫在地上。
杨文将箩筐放倒,里面的笋全部拿出来放好。然后抽出一根较嫩的笋放在一边,用多出来的一半塑料皮对折盖在面上。
郑红梅又给杨文递过去一个石块,两人一边一个将塑料皮的边角压好。
杨文洗了把脸,坐在凳子上休息。
“腿伸出来。”
杨文抬头看着说话的人,然后乖乖地伸出了腿。
郑红梅将之前包好的布打开一看,伤口没有裂开,也没有渗血,又给包上了。
她边包边说:“你不要不当回事,要是伤口烂开了就麻烦了。”
说完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咱们家可没那么多钱给你看病了。”
杨文没说话,只是点头。
休息了一会儿,杨文拿了个瓷钵将用热水泡发了几个小时的豆子装起来。
虽说泡的时间不长,但因为是温水泡的,所以豆子泡的还算软,而且他想让小朵尽快吃到豆浆。
杨文一手端着瓷钵,一手拿着个脸盆走在路上。
外面开始下着窸窸窣窣的细雨。
他走到张春花的家门口时,看见张春花正在里面收笋
干。
杨家塘村的村民家家户户每年在出笋的时候都会到山上去挖,新鲜挖出来的一些煮着吃,另一些挖多了吃不完的就拿来晒笋干。
以后春笋过季了,可以慢慢吃,且能吃上大半年。
这个时节基本上谁家里多多少少晒了点笋干,当然杨文家例外,郑红梅只能在靠近家的地方挖一两根尝尝味,远的深山她去不了,两个孩子让她脱不开身,体力也不行。
杨文见张春花手忙脚乱,赶紧跑进去帮忙。
“哟,是你呀。。。”张春花见有人帮忙抬头瞥了一眼,见来人是杨文,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可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也收不了那么多的簸箕,收晚了笋干淋了雨就白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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