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似乎很不喜欢这种苦苦的药,怎么喂,她都不愿意吞下去。
“棠宝,乖……张嘴。”
喂进去陆千棠嘴里的温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不管厉司池怎么低声的哄,她就是不吞。
裴冷西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这么温柔的厉司池是真实存在的吗?
用手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幕是真实的。
这他妈……真陷进去了啊!
这在开什么天大的玩笑!!!
“棠宝,别怕,张开嘴好吗?”
陆千棠紧皱的眉头缩在他的怀里,小脸白的都已经没了血色。
厉司池看到她惨白的小脸,心脏都在紧缩。
自己喝了一口温水,对着小家伙的嘴巴灌进去。
小家伙这下就算多么的不想吃药都不行。
药片顺着陆千棠的喉咙顺滑下去,进入到了胃里。
裴冷西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心里的震惊就一直没有下来过,高岭之花真的从神坛上跌落了。
这他妈当闺女养吧?
闺女也不是这样细心娇养的吧?
陆千棠的体温两个小时后降了下来,厉司池给她擦干净身上的汗渍。
一通照顾下来,大冬天的他浑身是汗,这汗比陆千棠这病者都还要夸张。
厉司池坐在床边看着她,半个小时后,她没有再次发烧了,这才松一口气。
厉司池走出房门,看了一眼靠在墙边的裴冷西。
“照顾好她。”
厉司池吩咐着明管家,明管家立刻恭敬的点了点头。
厉司池两个人去到书房,裴冷西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这事儿……是他意料之外的。
“她身体……什么情况?”
厉司池看到他表情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问题了。
裴冷西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出陆千棠的身体状况。
“她三年前被深度催眠过。”
裴冷西的话音一落,厉司池瞳孔紧缩,搭在椅子扶手处的手,不断收紧,瞬间青筋暴起。
“她的神经细胞很脆弱。”
“不能受到任何的刺激。”
书房陷入了一度沉静,就连空气都是充满了冷意。
沉静了十分钟,厉司池才让他继续说。
“继续。”
裴冷西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单纯无知的一个女孩,竟然被催眠过。
“被催眠者,一般都是在两种情况。”
“一种是自我催眠,一种是他人催眠。”
裴冷西把陆千棠的情况一一分析给他听。
“还有最为严重的一种,便是自我也想催眠,也不想催眠……”
裴冷西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这是一件很血淋淋的事情。
“什么意思?”
厉司池的神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可那青筋暴起的双手出卖了他。
“她……”
“是……最严重的一种。”
这一刻厉司池的心都快停了,看着他的眼睛血丝都出来了。
“一旦回忆起来……有两种结果。”
“哪两种?”
裴冷西听到他的问题低下了头,这两种结果哪种都不是好结果。
“她忘记的事情也分好坏,好的自然不用说,自然而然就会恢复。”
“要是坏的……第一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