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不动声色的买了两本话本,又跟着顾焕回了顾家村,今天不宜行动,也不能让顾焕发现。这小书生胆子不大,要是知道了,肯定不让他去。
第二天一早,沈溪偷摸着把家里所有碎银子和铜板都搜刮起来,只留了一百个铜板在木盒里。
“沈溪,吃饭啦。”顾焕已经摆好了碗筷,还是没见沈溪出来,有点诧异,平时闻着饭味就冲过来的人,今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刚想进卧室去找沈溪,就见沈溪一阵风一样刮过,连脸都没看清,就已经看不见身影了,风中还飘来沈溪的话,“我不吃了,去趟县城,不用找我。”
把家里洗劫一空的沈溪,拍拍揣得鼓鼓的肚子,里面铜板有点多还有点沉,得亏自己跑得快,这样子可不能给顾焕看见。
还不知道自家已经被打劫,家当就剩一百文的顾焕,摇摇头,吃完饭温书去了。
沈溪吃着昨日买的一盒糕点,乘着牛车去了镇上,然后从镇上租了一匹老马,直奔县城而去。老马虽然跑不快,那也比牛车快多了。
到了县城,先去打铁铺,买了把匕首,然后去成衣店挑了一件布料极好却不算张扬的衣服,一件衣服花了他二十多两,沈溪摸摸心口,有点疼,果然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捏着成衣店老板赠送的精美钱袋,里面连个铜板都没有,卖地的钱被他三两下花了个一干二净。
不一会儿,从成衣店出来一个哥儿,明眸皓齿、举手投足透着贵气,看着就像是哪个大户人家娇养着的哥儿,虽然这个哥儿额头上还缠着一块白布,但是丝毫不损他的容貌艳丽。
沈溪对自己这一身相当满意,将匕首藏到了靴子里,翻身上了老马,往山匪劫道的地方而去。
看着前方出现一座大山,沈溪估摸着快到了,他走到路旁的树林深处,把老马系在树上。
“希望你不要被人牵走啊,我现在一文钱都赔不起了。”沈溪拍了拍老马的脖子,转身徒步向着大道走去。
走了半个时辰,已经快到了正午。这条道是修在两山之间,商队运货的话,车马只能从大道走。
沈溪一边走,一边张望着,怎么还没有人出来打劫?
他走着走着,索性坐到了路边,擦着额头并不存在的汗,装作累极了休息的模样。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
他又慢慢爬起来,捶捶腿,锤锤腰,准备继续往前。
这会儿路一旁的高处,有两人正看着下面慢慢走路的沈溪,一人对另一人道:“你说他身上有没有钱?”
“看身上的穿着,虽然不华丽,但是布料却很好,有钱人家都爱这种,说是低调的奢华。上次老大打劫了一个布料商,就有这种布,我馋了好久,也没轮到我。”
“那要不要下手。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应该好拿下。”
这两人正是栖牛山匪寨的岗哨,由他们观察有没有肥羊路过,太大的肥羊吃不下的就放过,可以抓的肥羊,鸣哨示警,寨子里就会迅速集结人手下来打劫,连人带货一起抢走。
有时候遇到这种只有一两个人的,他们就会自己动手,不报告给上头的人,这样打劫来的钱财就全进了自己腰包。
两人商议一番,觉得山下这人——有钱、柔弱,是个小肥羊,可以宰。
***
沈溪还在弯着腰走着,走一步停一步,捶捶这捶捶那,一步三挪,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声喊道:
“站住!打劫!”
听到喊话的沈溪,弯了弯嘴角,终于来了。
一转身,却抖着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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