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诸葛带着桃红赶了两辆马车来顾家村,接沈溪他们搬家。
之前沈溪嘱咐诸葛留意县城的大宅子,这才几天工夫,他已经找好了。房主急着出手,家里的很多家具都不会带走,他们现下搬过去可以直接入住。
沈溪自己是没什么东西需要带,坐在一旁指挥其他三人收拾。
他怀里抱着小金库,腿交叠搭在桌子边,有点疑惑地问诸葛:“我都没给你钱,你怎么定下的宅子?”
诸葛把他的羽毛扇插在后腰,帮着顾焕一起收拾书本,听沈溪问起,直起腰答道,“可不就是借了少爷你的名头,你现在可是嘉宁县的名人,县令大人还出了嘉奖令等着你去领呢。”
又从身后抽出羽毛扇扇一扇,继续道:“我跟房主说,少爷你剿了整个匪寨,有的是钱,而且为人正直,是嘉宁县的英雄,绝不会赖账,他就允许我们先住进去了。”
沈溪点点头,诸葛还真如他自己所说,挺会办事,往嘴里塞了颗蜜饯,随口问道:“那宅子多少钱?”
“两千两。”诸葛不甚在意的摇了摇扇子。
“什么?”沈溪惊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咳咳咳~”随即又弯着腰一阵咳嗽,刚刚惊得蹦起来的时候,嘴里的蜜饯卡在了喉咙。顾焕急忙过去,帮着他拍后背,“你慢着点。”
沈溪这会儿已经顾不上其他了,他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两千两?开什么玩笑,两千两都能在京城买个不小的宅子了,“你买了什么宅子这么贵?镶金子了吗?”
紧紧抱着小金库的沈溪,心疼得要死。
桃红:!!!少爷,真有钱!买个宅子都这么大手笔!
诸葛仿佛没看到沈溪的动作,继续不慌不忙摇着扇子,“这是户部侍郎外祖家的宅子,这一家人前些日子搬到京城去了,想着以后也用不上,就低价出售了。”
沈溪眼睛都瞪大了,“这还低价?”他现在就是后悔,极度后悔,怎么会找这么个管家,这管家比他还败家。
他冲过去,把那柄碍人眼的黑羽毛扇从诸葛手里抢了,扔在地上踩了两脚,“你这只黑乌鸦,整天拿着把乌鸦毛做的破扇子,晦气!”
诸葛丝毫没生气,把扔地上的扇子捡起来,拍了拍,继续扇。
“这宅子,可退不了了。你不是要大宅子吗?这可是嘉宁县最大的宅子,很划算的,宅子里还有全县出名的丽园,最主要里面的家具都是随宅子一起出售,家具全都是顶的,特别是那张床,这张床本来是要给他们家孙哥儿陪嫁的,只是这会儿用不上了,单这一张床就值一千两。”
“况且你们这不是新婚燕尔嘛,搬进去,刚好需要一张好床。”
诸葛这最后一句话,把沈溪给说哑了。他能说他们现在用不上吗?不,不是现在,他们永远也用不上。
这都什么事?
沈溪心疼得摸了摸小金库,它一会儿就会少掉一叠钱。
其他人继续收拾东西,沈溪坐在椅子上发呆。
本来以为干完这一票,他就可以躺平混吃等死了。
但是现在呢?
先是一大帮人非要跟着他,现在光买宅子就花出去了好多。以后他得养这一大帮子人,还得供顾焕去府城、去京城读书、科考,要是当上官,还得在京城买宅子,人情往来还需要更多。
光这次打劫的钱,完全不够花啊,怎么办呢?
他不爱赚钱,也想不出来该怎么赚钱。
闷闷不乐的沈溪,一直到全部收拾完,也没再吭声。
家里的家当和书本,装了两个马车,桃红和诸葛一人驾一辆车,顾焕挤在驾马车的诸葛旁边。
沈溪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骑在他的马上。
他摸了摸身下的马,有点想念他的大白了。大白是他曾经的战马,英勇善战,是匹宝马良驹。他甚至有点想念以前的纨绔日子。
为什么人要为金钱烦恼呢?
曾经的他,就没有这样的烦恼。
看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沈溪,诸葛悄声问顾焕,“你家夫郎咋回事?突然被霜打了?焉了?”
顾焕抬眼看了看前面骑马的沈溪,没出声。
颓废了一阵的沈溪,突然打马狂奔起来。
曾经的他,被太傅当着皇上和众大臣的面斥责“朽木不可雕、一辈子只能当纨绔”,最后他憋了一股劲,去了军营,最后还不是当了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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