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年纪轻轻的他都快要得心梗了。
这,放他出去一趟,惊险刺激过头了吧?
先是救了一个王爷,还一路帮助王爷躲避各种追杀,然后发现王爷居然是个皇子,这个被救的皇子最后还当上了太子!
这一路的惊险刺激,顾焕心里只有心疼。沈溪一路上肯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虽然他现在说得云淡风轻,但是被追杀的十几日,稍有不慎就……
顾焕不敢想象那个如果,他的沈溪为了赚钱养他,付出了太多。
察觉到顾焕的沉默,沈溪也从那慷慨激昂中清醒了过来,他看着顾焕低垂的头,有点不确定地问:“你不高兴吗?”
顾焕抬起头看他,沈溪这才发觉顾焕眼中含着泪,顿时有点手忙脚乱,“唉,你……别……,怎么就要哭了啊?”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犯险,我不需要那么多钱。”顾焕定定地看着沈溪,希望他给自己一个保证。
沈溪嘟哝着:“又不是我想这样的啊。”这事情他就偏偏碰上自己了,他躲也躲不开啊。
没听到他的保证,顾焕抓着他的手臂,“你以后一定不要犯险,好吗?”声音有些急切。
“好好好。我答应。”沈溪最看不得别人流泪,不过虽然他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着,也不是我非想要惹是生非,那有事非掉我头上,我也没法啊。
还不知道沈溪的保证仿佛放屁的顾焕,听到对方保证,终于放下心来,他就想要安安稳稳跟沈溪过日子,不奢望大富大贵。
两人在卧房里商量好后,沈溪催促顾焕赶紧把银票收好。
顾焕打开他们两那个小金库,小心翼翼把银票抹平摆进去,看着越来越满的小金库,沈溪表示很满意,以后还得多赚点。
等他们全部安顿好出来的时候,诸葛已经回来了,坐在厅里喝茶,瞧见他们两进来,抬眼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看得沈溪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这,果然是小别胜新婚啊。”诸葛吐了一下茶叶,吐出来一句噎了沈溪半天的话。
旁边的文绣闻言微微侧过头,没好意思看沈溪和顾焕二人。同在一个厅里的桃红听到之后,捂着嘴偷笑了两声。
沈溪:……。不,你们都是些什么老流氓啊?
红着耳朵的顾焕,也没开口解释。
他们两也解释不清,毕竟府里的这些人,谁也不知道他们两是假成亲。之前没说明,这会儿再澄清,好像也没啥必要,算了,误会就误会吧。
两人就这么默认了他们的调侃。
厚脸皮的沈溪,脸色平淡。
薄脸皮的顾焕,一整个下午脸上的红晕都没消下去。
几人在厅里,聊了聊沈溪离开的这两个多月,家里开了几间铺子,请了几个师傅,现在文绣又带了多少学徒,等等。
诸葛汇报了会儿,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我前几天把文绣提成了一家铺子的掌柜,他做得挺好的。学员那边教得也很好。”
沈溪有点惊讶地看了看文绣,看着文文弱弱的文绣,没想到两个多月就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比他预期得要好得多,于是点点头,“文绣,你好好做,以后还可以管更多的铺子,当大掌柜。”
文绣赶紧起身,想给沈溪磕头,被沈溪拦住了。
“你以后是掌柜,不再是我府里的奴婢了,一会儿我会把卖身契还你。”沈溪一直都觉得文绣是个心性坚韧的人,不是一个普通的哥儿,也不会是个普通的奴婢,果然没让人失望。
文绣对着沈溪深深作了一揖,“少爷的恩德,文绣没齿难忘。”
沈溪摆摆手,示意文绣起身,无需那么多礼。后面他还需要去其他地方行商开铺子,人手缺得厉害着呢。
又聊了会儿,天色渐晚,顾焕起身去给沈溪做饭,只要是沈溪在家,就是由顾焕做饭。因为他之前听沈溪说过,要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他的胃。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句话是沈溪看的乱七八糟的话本上的。
其他几人,看到顾焕给沈溪做饭,赶紧告辞了,他们还不能心安理得得享受少爷给自己做饭。
吃完饭后的沈溪,在院里消了会儿食,只是他的消食方法是打拳。一套拳下来,出了一身汗,喊来桃红给他在卧房里的浴桶装满水。
在书房看了会儿书的顾焕,推开卧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若隐若现的纱幔后,一个模糊的人影不着寸缕,正伸手拿衣架上的衣服。
顾焕迅速转身,关好房门,手不自觉摸上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平时灵光的脑袋,这会儿仿佛不会动了。
身后传来沈溪的声音,“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