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那阿琛这些年的遭遇你应该都清楚吧?
母亲离开,父亲患有偏执症,这些都不是我们阿琛的错!
你身为长辈,更是血缘至亲,你非但没有对阿琛照顾半分,还句句口出恶言!
你还配做人吗?”
霍至铭想挥起的拳头被阮烟眸里的凌厉幽寒吓住了。
阮烟靠霍至铭靠的很近,她的眼圈通红,话里满是为霍司琛感到的委屈和不公,“我想问你,我们阿琛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为什么他要被你们这些人这么对待,啊?”
阮烟大部分时候说话都是温柔细语,软软糯糯的,但现在她说话句句在吼,还带着委屈的颤音。
霍司琛眼尾发红,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觉得他没做错,有人觉得觉得他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你为什么不去死?”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贱种!”
“你这个自私,恶心的杂种,给我滚开!”
记忆里这样的话有人对他说过无数遍,多到连他都觉得,他的出生似乎是一种错误,他好像是真的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现在有人替他叫了委屈。
霍至铭被阮烟的句句质问问的愣住了,他几次试图开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既然你说不出来,那我要你为你之前说话的那些垃圾话道歉。”
霍至铭微眯眸子一脸讽刺,“道歉?要我给他?你做梦!”
阮烟不依不饶,她站在霍至铭面前步步紧逼,丝毫没有考虑到两人重量的悬殊,如果霍至铭动手的话,她的小身板根本就耐不住打。
“为什么不道歉?你妈没有告诉过你,做错事情不道歉会被雷劈吗?”
霍至铭没忍住往后退了,等退了几步他才意识到,他是被这个小丫头吓住了,说来奇怪,一个小小丫头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压迫感?
等到霍至铭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稳住心神,“我不过是喝醉酒意识不清说了几句糊涂话,你这么认真干嘛?”
阮烟眸里满是清明,“喝醉酒不是理由,你意识不清为什么不去跳河,不去一头撞死在墙上。
因为你很清楚这些事情不可以做。
那么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身为长辈,却对自己的侄子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从管家的反应来看,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闹事了。
是你觉得我们阿琛善良从来不反抗,所以你就死命的欺负他是吗?”
霍至铭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下意识就伸出拳头想挥向阮烟,可霍司琛挡在了阮烟面前,阮烟又再次钻出来站到了霍至铭面前。
“你打呀。
我们阿琛会顾念亲情,但我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像你这样借着酒意来故意伤害人的变态才是疯子。”
阮烟一口气把刚才霍至铭骂霍司琛的都还了回去,“你这个变态,疯子!狼心狗肺的恶心东西!”
霍至铭眸里的怒气越来越重,他的拳头再次抬了起来。
阮烟有恃无恐,她没有半分闪躲,“你打了我以后我就报警说你私闯民宅,还恶意寻衅滋事,把你关起来让我们阿琛过清静日子。
我一次受伤来换我们阿琛过安生日子,仔细想想好像是我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