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确切地说,是那条粉红人影,正在搞事情。
那种吞噬过程太明目张胆了,以至于健身猛男的气息形成了一条白线,就像面食店那种手指粗的白色宽粉,被粉红人影呲溜溜地吸了进去。
酒吧里的客人,完全看不见那粉红人影,也看不见猛男兄口中的宽粉,还在尽情摇摆。
“吸食阳气?”
鹿鸣再次触景生情,复苏了一段记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等到那粉红恶灵吸食到足够多的阳气,就可以彻底霸占短裙女人的身体,从此取而代之。
持续一分钟的激吻,使得健身猛男萎靡不振。
他看起来没那么威猛了,透着一种撸出血的虚弱。
一分钟后,短裙女人突然推开了猛男兄。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眼神中恢复了一丝清澈。
而这种清澈,源于……体内的粉红人影凭空消失了!
“去哪儿了?”
鹿鸣大吃一惊。
他看得非常清楚,粉红人影颤抖了一下,就像会隐身似的,眨眼间消失无踪。
就在这时候,舞池边走过一个很有浪子气息的沧桑大叔。
他就是传说中的华叔,老船夫中的老船夫。
背井离乡在外地工作,鹿鸣认识的酒肉朋友很多,想找个能交心的朋友不容易,华叔算得上他在东海唯一能走心的男性朋友。
至于女性朋友,海王鹿一般不走心,用肾来代替。
华叔一眼看到了鹿鸣,甚至看懂了鹿鸣在关注哪个妹子,凑过去坐下说道:“几天不见,你降低标准了啊,看上了那个穿亮片短裙的?”
鹿鸣把华叔当成无知的凡人,含糊其辞道:“就随便看两眼。”
“你变了。”
华叔表情古怪:“以前你多挑剔啊,多少外企白领主动凑过来你也不爱搭理,现在连这种level的你也瞧得上?不是我吓唬你,那女的化了妆也就那样,带到酒店里开了灯,你怕是会哭出来。”
话里话外,颇有阻止鹿鸣靠近短裙女人的意思。
鹿鸣笑道:“我确实变了,从今天开始,我要戒交戒操,做个体面人。”
华叔愣了一下:“海王鹿,你说这种话,你自己都不信吧?”
“信不信由你。”鹿鸣说话的时候,还在盯着短裙女人。
此时的短裙女郎,陷入了一种迷茫状态。
她推开健身猛男之后,跑到吧台前,一口气喝下一杯鸡尾酒。
过了一会儿,她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酒吧,像要逃离这个地方。
“我有点事,等会儿再聊。”
一看短裙女郎往外走,华叔站起身跟着往外走。
鹿鸣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冒出一个不好的猜想:难道华叔也被短裙女郎体内那粉红影子迷住了,刚才劝他别碰那姑娘,其实是华叔想亲自上阵?
这个猜想让鹿鸣替老朋友捏了一把汗,如果华叔跑出去跟短裙女郎开了房,就不止像猛男兄一样萎靡不振那么简单了,华叔未必能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于是乎,鹿鸣起身跟了出去。
老船夫大门外,左边是十字路口,右边是一条街,穿插着几条小巷子。
短裙女郎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一条黑巷子,体内的粉红人影又冒了出来。
华叔三步并作两步追进了巷子里,如同追赶着发脾气愤而离席的任性女友,跑过去一把拍在短裙女郎肩膀上。
拍中肩膀的一刹那,华叔屈指猛地一抓。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夜空。
发出惨叫声的,并非短裙女郎,而是那个粉红人影。
更奇怪的是,街边来往的路人,完全听不见那尖锐刺耳的惨叫声。
在场听见那声音的,一个是华叔,另一个是尾随而来的鹿鸣。
鹿鸣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只见华叔手心带着某种神秘力量,硬生生把粉红人影抓了出来。